顾蓉蓉找个安静的地方,听母鸡细说。
母鸡抑扬顿挫对顾蓉蓉道:“你是不知道,我刚才在酒楼里发现一个大秘密!就那个于掌柜,和刚才那个姓李的,私底下有一腿。”
顾蓉蓉眼睛微睁:“这部分得细说。”
“我瞧见姓李的从酒窖里出来,两人边走边聊,那个祝平松,就在外面站着,三个人瞧着可不像是关系不好的样子。”
“应该说,他们三个有一腿。”
顾蓉蓉:“……”
“那叫暗渡陈仓。”
“不管什么仓吧,反正是暗戳戳的,我看他们就是都挺会演戏,什么不和,互相看不顺眼,都是装的!”
顾蓉蓉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他们这是故意的,表面上不和,其实私下勾打连环,这样更方便他们行事。他们三个是装的,他们的手下未必,这样看起来更真。”
“你说,看到李掌柜从酒窖出来?”
母鸡斩钉截铁:“没错,我绝没有看错。”
“他们聊完,姓李的又去酒窖一趟,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候就开始被人追。”
顾蓉蓉盘算时间,母鸡被追的时间不长,从里面跑出来,她就遇见,然后不过片刻,卢家的马车和伙计就到了,李掌柜从二楼下来。
那么,李掌柜是什么时候从酒庄出来的?
这时间有点对不上。
顾蓉蓉沉默思索,母鸡信誓旦旦:“我保证,没说谎,也没看错。”
“当然,我是相信的,”顾蓉蓉肯定,“这个先放一下,还打探到什么了?”
母鸡不假思索:“我还去了于掌柜的书房,他的书桌上有一封信。不过,信纸只露出一点,我没有看完,但上面的字,我不认识。”
顾蓉蓉:“??”
“不是汉字,”母鸡又补充,“也不是英文,反正……有点像满蒙那种勾勾画画的。”
顾蓉蓉心里冒出无数可能,把这个信息记下,这个得和冷星赫说。
说到此处,听到钱庄那边又是一阵喧哗。
卢家的管事到了。
顾蓉蓉又进入人群,挤在里面看热闹。
卢家管事派头挺足,李掌柜亲自相迎。
“卢管事,赶紧请进,喝杯茶吧,”李掌柜拱手笑着相请。
卢管事同样笑容满面:“不必了,李掌柜,公事繁忙,我还得赶紧过数,带着银子去买粮,耽误不得。”
李掌柜看看左右:“卢管事,能否借一步说话?”
“不用,李掌柜,万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取银子,按规矩办事,没什么不能说的,你还是让手下人尽快准备,赶紧点数,我好走。”
走走走,就知道走,李掌柜心里这个烦。
是他不想让手下快点吗?是库里根本没那么多银子!
卢家家资巨富,存在他这儿的银子近十万两,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现在……
李掌柜低声道:“卢管事,你也知道,我这钱庄原本就是做的银子的生意……”
卢管事微拧眉:“钱庄不做银子生意,做什么生意?李掌柜此话好生奇怪。”
“存户的银子放在你这里,你赚的是银子保管费,另外,”卢管家脸上又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有人从你这里借钱,你挣的是利钱,相当于你一文钱没出,就赚两份钱,李掌柜,还不满足吗?”
顾蓉蓉对这些并不了解,一直以为钱庄就类似银行,现在一听,原来还是有区别的。
钱庄不会付给存户利息,反而要收保管费,因为很多大户,银子多的,怕放在家里不安全,有库房的也要请诸多护院,还不如放在钱庄,花点保管费,至少有保障。
而钱庄还可以放短期贷款那种,换取利钱,不过,这种多是短而快,十几天,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为的就是保障存户的利益,防止人家来取钱的时候,钱庄拿不出。
母鸡在空间里赞叹:“乖乖,无论什么时代,资本都是最会挣钱的,瞅瞅,这钱庄真是会挣钱啊。”
顾蓉蓉点头赞同,忽然心思一转,李掌柜百般为难,莫非……他把卢家的钱,挪做他用了?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有意思了。
本来卢老爷子选择广汇钱庄,是因为与醉香楼最近,也是想给醉香楼挖个坑,让他以为粮食真的要涨,要么提高酒价,要么赶紧也去买粮。
没想到,倒把广汇钱庄的事也给诈出来。
广汇钱庄,如果和醉香楼私下往来的话……
顾蓉蓉和意识对母鸡道:“你去他们家银库看看,是不是没多少银子。”
母鸡一听有点乍毛:“还来?”
“这种事儿,光天化日的,也就只有你能干,别人都不如你,再说,他们现在内部乱着套,没人会注意你。”
“何况,你多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