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不得不承认,冷星赫说得有道理。
她略一思索,手指点在“祝平松”的名字上,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冷星赫问。
“他若是想钓大鱼,时间还多得很,嫁家有毒,但不至于死。”
顾蓉蓉下午的时候,曾悄悄取了郝言诺一根头发,用发囊做过检测,郝言诺的身体目前没什么问题。
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
“祝平松明知道,郝建章对他不满,甚至今日还在替女儿物色别人。为何还要在这个时候向郝言诺借钱?”
冷星赫懂了她的意思:“你是说,这其中有其它隐情?”
“我猜应该是有,而且,还能让于掌柜帮他,他们的交情可不一般。”
顾蓉蓉低声道:“而且,醉香楼的酒,不同寻常,我们也不能忽略。”
冷星赫手指轻叩:“事事相关,果然如你所言,幕后之人所图必定不小。”
顾蓉蓉心头升起期待:“这一路走来,但凡有这种酒的地方都不同寻常,我们之前也怀疑,此事与王爷被害有关。说不定这一次我们能揭开真相。”
“即便不能,也距离很近了。”
冷星赫忽然凑近她,手指轻捏住她下巴:“蓉蓉……”
顾蓉蓉莫名其妙:“怎么?”
“时候不早了,我们……”
他的嗓音有点夹,顾蓉蓉不由自主用力抿住嘴唇。
母鸡在空间狂笑:“刚才还嘲笑祝平松油,现在你老公不承多让!”
顾蓉蓉只恨现在不能进去把母鸡关小黑屋,强忍着,伸手捏住冷星赫的嘴唇。
“你干什么?干什么学那个祝平松说话?他就是个渣渣,你是世子爷,不可自掉身价!”
冷星赫眨着眼睛,这一瞬间懵懂可怜。
顾蓉蓉受不了这目光,直接一挥手,挥灭烛火。
“睡觉!”
躺下去后第一时间闪进空间揪住母鸡翅膀,扔进小黑屋,又迅速闪退出去。
一夜好眠。
顾蓉蓉天快亮的时候就醒来,意识先进空间,把答应给卢润生看的冰做了,这个可是合作的敲门砖。
卢润生虽然答应了,但还是得拿出本事来才行。
做完冰,顾蓉蓉才把母鸡从空间放出来,母鸡气鼓鼓,扭着头不理她。
顾蓉蓉哼道:“不理拉倒,那我去找卢家合作,赚了钱没你的份。”
有钱能使鬼推磨,也能使鸡回心转意。
“啧,瞧这小气劲儿,我理还不行吗?”
顾蓉蓉眉眼带笑,母鸡一看她这笑,就心里发毛。
“又想让我干什么?”
“去醉香楼走一趟?”
母鸡:“……”我就知道!
顾蓉蓉退出空间,冷星赫也醒了,正笑眯眯看着她。
“早啊,”顾蓉蓉摸摸鼻子,“起床办事?”
冷星赫看看窗外,天才亮不久,好多人还没起。
“走。”
……
顾蓉蓉和冷星赫悄悄离开护城使府,跟谁也没打招呼,从后门出去,穿过巷子。
没走多远,顾蓉蓉脚下似踩到什么东西,软绵绵的,随即有人叫一声。
“哎哟!”
顾蓉蓉这才发现,是个睡在稻草堆里的叫花子。
叫花子二十多岁,具体的瞧不出来,脸太脏了,瞧不出原来的模样。
“抱歉,实在对不住,没瞧见你,”顾蓉蓉拿出块银子,“这个给你,有伤看伤,没伤吃饭。”
叫花子打量她几眼,又看看冷星赫,冷星赫下意识把顾蓉蓉护在身后。
叫花子似是笑了笑,没说话,也没要银子,转身走了。
顾蓉蓉捏着银子,看他走远。
“走吧。”
吴大夫昨天晚上没睡好,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迷迷糊糊中看到外面似乎是亮了,但他还是不想起。
不知何时起,外面飘来一阵淡淡香气,他抽抽鼻子,闻不出是什么。
他并没往心里去,正想继续睡个回笼觉,忽然又听到有人低声说话。
“你说,他醒了吗?”
“这个时辰,也该醒了。”
“再等半刻钟,不醒我就用匕首扎醒他。”
一听这话,吴大夫哪还睡得着,一激凌坐起来。
但他没急着掀床幔,侧耳听着。
可外面没动静了。
奇怪,莫非是幻听了?
他悄悄掀开一条缝,刚要往外看,一道雪亮的刀光直接刺进来,刀尖抵在他额头。
“吴大夫,早啊。”
吴大夫吓得一哆嗦,抬头看,诧异道:“是你?”
顾蓉蓉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