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在房屋后忍着笑,听着前面傅家管家噼哩啪啦被揍的声音,心情畅快。
冷星赫见她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得逞的小狐狸,也跟着开心。
“这么高兴?”
顾蓉蓉点头:“那当然。”
“那就让你更高兴。”
冷星赫带着她离开,到护城使府后巷,吩咐暗卫几句,暗卫点头,转身去办。
傅家管家被揍得鼻青脸肿,嘴角冒血,拐着一条腿勉强跑出去,被人抬上马车。
护城使府的人站在门口看着马车走远,一阵哄笑。
不远处冲过来两匹马,马上的人挂着转运司的腰牌,抽刀一指哄笑的众人。
“闭上嘴,缺管教的狗奴才,有什么好笑的?”
“打管家算什么本事?有种的让姓何的去找我们司使回话!他敢吗?”
“傅家要的银子他敢不给,就别怪我们司使无情,到翼王殿下面前,看到底谁横。”
说罢,两匹马调转头,奔着马车去了。
何府的下人们面面相觑,起哄架秧子他们行,但说到大事,还扯上翼王,他们就不敢多说一个字,赶紧回去向何战越禀报。
原话一说,何战越的脸色就阴沉。
管家在一旁道:“大人,他们虽然狂妄,但说得也不无道理。这事儿还要妥善处置,否则,吃亏的还是您。”
何战越眸子微眯,思索半晌,问道:“冷星赫的行踪,有消息吗?”
管家一愣,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怎么还惦记冷星赫。
“大人,还没有。”
何战越心里有隐隐的不安,不知是一夜未眠的缘故,还是被气得狠了,总觉得心神不宁。
“大人,此时先处理傅家的事要紧。”
何战越手指轻抚袖腕上的刺绣,根根丝线在指端,轻轻摩擦,他心头也在起波澜。
“冷星赫一向计谋甚多,不放过一切机会……如果他此时在城中,我若去了转运司……”
管家暗暗翻白眼,都什么时候了,命都快保不住,还管什么冷星赫热星赫的。
“大人,正因为如此,才要赶紧去傅家看看情况,莫要被傅司使诬告了您,若在他那吃了亏,岂不是更被人瞧不起。”
最后一句正戳中何战越的心事,想想也对,如果冷星赫还在城中,今天的事他定然也知道,要是让冷星赫知道,他连这点反抗能力都没有,那……
何战越点头:“备马。”
管家立即来了精神:“小人这就去!”
此时的冷星赫已经带着顾蓉蓉先行一步,那两个装扮成转运司军士的扯去腰牌,赶上傅家的管家,劫住马车,又痛打一顿。
顾蓉蓉这才明白,冷星赫说的让她更高兴,是什么意思。
“开心吗?”冷星赫问。
顾蓉蓉骑在马车,仰天一笑:“开心!”
引人入局开心,敛财开心,看人互殴也开心。
傅司使在书房里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把妻子哄去后宅,煎熬着等消息。
一等管家带银子回来,二等土匪送来儿子的消息。
等来等去,外面终于有人跑进来。
“大人,大人……”
“何事?是不是少爷有消息了?”
“不是,是管家回来了,”报信人吱唔,“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不过,是被人抬回来的。”
“什么?”傅司使难以置信,起身往外走。
他这个管家是家生子,老爹就在府里办差,老了才把管家职位给了儿子,算是他的心腹,在外面有他的面子罩着,在城里城外,比七品官还威风。
今天却被抬回来。
走到前厅外,碰个正着,仔细一瞧,可不是,管家被几个家下抬进来。
往脸上看,简直都认不出原来的模样,青红紫,好比开了染料铺。
身上的外裳也不见了,衣服满是泥土,腿好像断了一条。
正躺在担架上哼哼唧唧。
一见到他,肿成一条缝的眼睛里顿时挤出几滴猫尿来。
“大人,大人,小人可见到您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傅司使看他身后,其实心里也知道,被打成这样,不可能带银子回来。
看亲眼一看一场空,还是怒火中烧。
“怎么回事?谁打得你?”
“回大人,是何家人,何战越亲自下得令打小人,他的手下还追上来又打一通。”
“大人,他这不是打小人,是打您的脸啊!”
傅司使眼珠子都红了:“银子呢?他怎么说?”
“他说肃州的银子早就给过您了,那是给朝廷的,可不是给傅家的,傅家的人被土匪抓了,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