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遗憾了。”
顾蓉蓉握紧他的手:“会的,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寻找线索吗?看似零散,但你想,从京城外的王家,到凤凰岭,一路到今日的余州,都有那种酒,包括梁翊川军营里的军粮,去哪里了?”
“我猜测,这其中定有扯不断的关联,”顾蓉蓉看着他,“若是,你父亲的军营中也遭遇了此事呢?”
冷星赫眸子一缩:“你是说,有人动了军粮的心思,继而……”
冷星赫的心在胸口砰砰跳。
这一点,他从未想过,他只关注于军功,军报,细作之上,是否有人设计陷害父亲兵败,朝中纷纷上奏,皇帝本就忌惮父亲功高,顺水推舟。
“军粮是重中之重,父亲一向重视,看押军粮的,从来都是心腹自己人,若真是军粮出了问题……”
那说明父亲曾遭受过大危机,怕是,凶多吉少。
“也不一定就是军中出的问题,也许是从一开始,或者在路上。”
顾蓉蓉宽他的心:“我们先拿住梁翊川,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线索。”
“好。”
顾蓉蓉还想说,关于护心镜的事,看冷星赫神色凝重,想想一会儿要做的事,还是作罢。
等过了今晚再说吧。
刺史府内。
代刺史正在书桌前看翻看帐薄,这些年余州的民生,可真不怎么样。
百姓日子苦,衙门日子穷,钱都流进护城军,进了梁府。
桌上点着几支蜡烛,屋里亮如白昼。
忽然烛芯微晃,一道影子飘入。
代刺史头还没抬,一人已经到了他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