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揭穿身份倒是给足了面子了,陈时念带着感谢的眼神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虽说他说话甚是粗俗,但是形式作风却不是如此。
想到此处陈时念愈发觉着将弟弟找回来的事情兴许真真是有些可能性了。
“我知晓这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您可记得那些人里面是否一个小男孩,右手户口之处有一块胎记,左眼也有一颗痣,那个时候大概是四五岁,你记得吗?”
陈时念激动的拉着男子说话,压根没意识到如今也有了些许失了分寸了,许是因为陈时念手中的力气太大的缘故,被抓的人紧紧的皱着眉头。
被狠狠抓着手的那人实在是不清楚,眼前这女子究竟是何用意突然如此激动,莫不是这其中有哪个奴才是这面前两位达官显贵的重要之人。
那人略带尴尬地慢慢地缩回了手,他扶着手腕好似带着些许不太明白的意思,但也是耐着性子的说道:“是否有这样一个人我倒是记不清了,不过我记着有两三个年纪尚小的男子被挑选进了宫,到底是因为他们生的好看,我记得其中一个男子着实是左眼之下有一颗痣。”
那人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回答着这番话,且不说是不是面前的女子要寻的人,即便不是他如今说出了这番话,大抵这二人也不会太过于为难他了。
被选进宫里了?
陈时念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至于双腿之上的那只手紧紧的攥着白皙的手掌,如今早已被指甲掐破了带着淡淡的鲜血。
若当真被选进宫了恐怕想要找到的可能性愈发的小,如今陈时念能够祈祷的便是被选进宫的几个男孩子当中没有她弟弟,不然倒真是无处可寻了。
女子紧张的模样俨然是担心这件事情当中仍面前承认所言的一般,她的举动在落在了拓跋宗的眼中。
瞧着如此拓跋宗轻轻地拍了一下陈时念的手背,仿佛是安慰又仿佛是在说事在人为。
“今日之事谢过了,若是旁人问起莫要说我们二人来寻过你,这是封口费,若是叫我知晓了一字半语那么你们一下老小的性命就在你的手上了。”
说话之时再次从怀中取出了一锭沉甸甸的金元宝。
既然要作为封口费自然是要写的有些诚意,金灿灿的金元宝落在石桌子之上显得尤为的突兀,阳光落在金子之上将精子照的愈发的吸引。
陈时念平日里是个爱钱的人,唯独今日瞧着精子都觉着黯然失色。
拓跋宗从怀中将金元宝放置桌上,自始至终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好似于他而言这一锭沉甸甸的金子便是身外之物。
如今的答案得到了犹如没得到一般,走出宅院之时陈时念的神情愈发沉重,她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朝着大街走去,所有的情况她皆有想过唯独此事不曾想过。
身旁的女子早已没了方才来之时那样的神采奕奕,她黯然失色的模样着实叫人觉着有些心疼,拓跋宗是同陈时念有些交情的,自然也知晓弟弟对陈时念而言意味着什么。
“你说怎会如此呢?回讫的奴才本朝怎么敢用?若是这其中有几个心怀不轨之人那皇上的性命岂不是抵在了裤腰带上吗?”
许是因为不能接受方才那人所言的一番话,陈时念此话之时丝毫没有意识到如今的处境。
而今他们二人站在雍州城内的大街之上,来往的人皆是雍州城内的达官显贵,而此处又是天子脚下,说这样一番话着实有些胆大了。
雍州城内的大街至上,来往的人可是不少,商贩与行人皆有甚至也有坐着马车的达官贵族,此处乃是聚集了天下有钱人,在此处上探讨皇上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拐角处,拓跋宗牵着陈时念的手便朝着幽深的巷子走去,巷子说深不深,却也不浅。
二人走了好一会儿,这才走到了尽头。
“你拉我做什么?难不成在雍州城内还不许说起当今圣上了,我倒是想要看看当今……”
“唔……”
女子的话未能如愿说出口便淹没在了唇齿之中,拓跋宗紧紧地捂着陈时念的嘴巴,生怕从这女子口中说出什么叹为观止的话语,更怕说出一番大逆不道的话。
“我的姑奶奶却可是在雍州城内你若是探讨陛下自然是无可厚非,可你方才说的是何话?那是诅咒之话,能是寻常百姓说起的吗?”
说罢拓跋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实在是怕面前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奶奶在说出一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说,倒真是叫有心人听了去,他们即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是诅咒的话吗?
陈时念可不觉着,她倒是淡淡一笑只是觉着在阐述事实罢了,谁知面前的男子竟如此激动。
“这可不是在穷乡僻壤的地方,这是在雍州城内,你说这样的话怕不是要砍头了。”
说着拓跋宗尤为紧张,瞧着面前的女子也是变得严肃了起来,陈时念虽说见识过拓跋宗严肃的模样却也不曾见过这反样子,着实是被男子的神情吓了一大跳。
罢了罢了,陈时念撇撇嘴,见拓跋宗这样的激动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能是听拓跋宗的话便是了。
“我有一个法子,咱们二人找个机会进宫瞧瞧,看看我弟弟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