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番话拓跋宗这才反应过来,现如今乃是在军营之中既不是在城内也不是在村子里,这样明目张胆的唤陈时念为陈姑娘的确是有些不太合时宜了。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并未想到这一点,看来还是陈时念象得比较周到了。
既如此拓跋宗便陷入了沉思之中,既不能叫陈姑娘也不能喊得太过于亲密了,若是太过于亲密恐怕时间会让陈姑娘的名誉扫地,这可如何是好呢?
然而拓跋宗似乎忘了,陈时念同军营之内这些男子同吃同喝哪里还会在乎所谓的名誉呢?
一切都只不过是虚的罢了。
“小陈啊,你且去小厨房拿一些早膳回来,用过早膳之后你我便起身进城,今日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叫旁人知晓了。”
小陈?
拓跋宗突然这样变得这样正经着实是叫陈时念觉着有些措手不及,楞站在远处好一会儿这才反应了过来。
小陈这个称呼真真是难听极了。
陈时念自然是挺不习惯,可是谁叫面前的人是整个军营最为厉害之人呢?
她也就只能忍气吞声的点点头,还带着虚伪的笑容说道:“好的将军,您等着便是。”
说完,陈时念转身便离开了。
营帐之外,沉重的脚步声显得甚是急促也是杂乱不堪,可见不少人正在朝着此处而来,拓跋宗听见声音,方才的淡定全然不见了,紧皱着眉头坐直了身子,一板一眼的模样俨然是个冷面将军了。
拓跋宗坐在椅子上,穿着平日里的衣裳虽说没有战场上将军的威严却也是不怒自威的模样,寻常人见了也是要退避三舍,怕就怕来的不是什么寻常人。
佩剑与铠甲摩擦发出的声音拓跋宗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听到这个声音拓跋宗大概知道是什么人来了,但是却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的。
他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的泡着茶,等到脚步声停止了,他手上的盖子也已经落在了茶杯之上了,说道:“阿图鲁将军今日怎么有闲心来看我呢,还真是贵客啊,赶紧请坐吧。”
一壶茶之前拓跋宗都是不屑的表情,可是当他口中的阿图鲁走进来之时脸上的模样便变了,带着些许谄媚之意,可尽管如此眼神之中仍旧是不屑的意思。
拓跋宗虽说不是什么高高在上之人却也不是一个谄媚的人,方才说的话陈时念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听到这番话之时实在是心里觉着甚是难受,原来拓跋宗真真是过得不如意呀!
“拓跋宗,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何必和我装的这么生分呢,听说你昨日受伤了,本将军乃是特意来看看你。”
阿图鲁说话说话是个声音大的人,如今看着拓跋宗的脸色倒是也好看的,自然也就不担心了,此时也是不放在眼里。
而陈时念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很是难受,也许是因为阿图鲁声音太大的缘故显得尤为下凶了。
陈时念端着白粥走到了门口,看着门口已经被看守了起来,便知晓必定进不去了,想来也只能是等着所谓的将军离开再进去了。
拓跋宗也能听的出来声音算不上是太尊敬,说道:“将军真是客气了,我的伤哪里有那么重要呢!”
话音尚未落下,阿图鲁便已经上手了。
动作是很是粗鲁,三两下的便将拓跋宗身上衣裳扒了下来。
果不其然引入眼帘的便是伤口。
伤口依旧是缠着白色的绷带,隐约能看得见上边的血渍,阿图鲁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合上了,眼神中完全就是不屑的意思,说道:“也不是很严重,不会死。我还以为你这个伤会死人呢,现在看来也就一般而已。”
说完了,阿图鲁丝毫不屑。
这阿图鲁还当真是个怪人,陈时念端着白粥站在门外营帐之内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在听到阿图鲁那番出言侮辱的话,觉着盛世不太舒坦,偏偏拓跋宗却还在陪着。
他那副模样,也是完完全全的落在了陈时念的眼睛里。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在你这里浪费时间还当真是不值得不如去把酒言欢,你这人素来就喜欢揉捏造作。”
说完阿图鲁便已经离开了拓跋宗的营帐内,他走出营帐站在了门口目光下意识地瞧了一眼一旁弱不禁风的人,瞧着他那副模样白白净净的还不足以让他打一拳呢。
陈时念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阿图鲁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赶忙低着头没有去看阿图鲁,可是余光却一直在瞄着阿图鲁,只见阿图鲁在门口逗留的时间并不长便离开了。
眼前的阿图鲁生的魁梧再加上常年征战的缘故,日晒风吹有黑的皮肤显得尤为粗犷,腰间的佩剑也甚是粗大,那副模样简直能用凶神恶煞来形容,陈时念虽说是见过世面之人可是这样凶狠之人倒是没见过多少。
陈时念低着头仅仅是瞥了几眼阿图鲁便有些害怕,怪不得民间之人都在说常年征战的将军身上的血腥味最为凶狠,就留方圆几里的猛兽碰见了都避之不及,原以为不过是夸大罢了现在看来还当真是如此。
阿图鲁上了马驾着马便离开了,此时陈时念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端着白粥去一些吃食便走进了拓跋宗的帐篷之内。
此时的拓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