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个晚上,终于在天微微亮之时躺在床上的拓跋宗醒了过来,在听到男子声音的时候陈时念悬着的一颗心,可算是得意放下,陈时念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如今身心都舒坦了起来。
人无事自然是好事,见拓跋宗还能同她说一些玩笑之话,陈时念便能肯定是拓跋宗安然无恙,如此一来也好,这样便不会再出其他的事情了。
出于习惯陈时念的手还是落在了拓跋宗的额头之上,手心手背量了好几次这才默默地将手收了回来,脸上才是完全放心的模样。
“我在昏睡之时,仿佛听见你很是好奇,我这些年究竟去做了什么,而我又为何会当上大将军,而你也想知道我这一箭究竟是从何而来?”
她都听见了?
那自己担心的话也都听见了吗?
男子固然身上有伤,可如今的模样仍旧是欠揍的样子,尤其是得意的模样完全就是小人得志的样子。
这个模样着实叫陈时念看着不太习惯,却也只能是点点头,除此之外陈时念还想知道为何要将她破格提拔上来,殊不知这样的身份于她而言完完全全是一个累赘。
陈时念的确是好奇这些年来拓跋宗离开村子之后究竟去了何处,为何摇身一变变成了如今的大将军,还有……
陈时念低头看着拓跋宗的胸口,也叙事意识到了女子的目光正落在胸口处,拓跋宗顾不得疼痛也盖上了被褥,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面前的这个女子似乎步是很明白。
瞧着拓跋宗着急的将伤口捂住了,捂得严严实实的似乎就是怕陈时念担心。
拓跋宗不打算开口问而陈时念却并非是寻常女子,她问道:“你胸膛处的这些旧伤是否同你这些年的离开有原因,是否是因为有人威胁你,如若是的话究竟……”
“许多事情你不知道的好,陈姑娘,虽说你我二人相识数年可是许多事情你不必知晓,这是我的事情与姑娘无关。”
拓跋宗将女子尚未说完的话打断了,眼下却也不打算同陈时念继续说话了,他躺在床榻之上,忍着胸口处的疼痛慢慢的转身,胸膛之上的疼痛时刻叫嚣着,却也并不妨碍拓跋宗的嘴硬。
而今的这些事情到底是陈时念不知晓的为好。
漆黑的营帐,她摸索着慢慢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蜡烛早已烧干陈时念并未添置新的蜡烛,甚是漆黑的营长之内似乎依稀能闻得到淡淡的血腥味。
女子的声音甚小,在月色之下的女子显得尤为单薄,月光落在她的肩头是雪一般的冰冷。
视线之内,拓跋宗仔细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陈时念,她生了一张甚是精巧的脸盘,这些年来为了生计的缘故脸上早已没有二七年纪女子该有的纯真,淡棕色的眸子常有算计,这样的女子着实叫拓跋宗觉得有趣。
其实许多事情高速面前的女子也不是什么无可厚非之事。
“其实这些年来我过的算不上好,刀尖舔血的日子一日接着一日,如今能成为将军也是冒着死才敢这样做。”
陈时念侧着身子看过去,拓跋宗说话时竟还多了些伤感之意,许是因为今晚的夜色宜人吧!
不得不说,拓跋宗的一番话将陈时念的兴致勾了起来,她拖着实木凳子一步步的挪到了床边上,完毕将已经灭了的烛火重新点燃。
月色之下烛火摇曳着,二人的影子落在营帐之上被拉的长长的。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我并不是此处的将军,他们真正的将军早已死在了我的剑下,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两国的关系,我是三皇子的人。”
说罢,早已没有隐瞒。
三皇子?
这号人物陈时念有所耳闻只是不曾接触罢了。
也是这样陈时念才觉着不可思议。
拓跋宗是什么身份?三皇子又是什么身份?
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显得有些不太可能。
民间传闻,三皇子乃是当今圣上最得宠的贵妃之子,更是手握重兵,乃是一个智勇双全之人,可偏是如此仍旧未坐上储君之位,这一切似乎有些不合乎常理。
陈时念自诩自己是个聪明人,至少收拥有二十一世纪记忆的聪明人,可在面对这些错综复杂之时竟还真无从下手。
丝毫没有头绪。
话说到这里,拓跋宗给了陈时念一个眼神,示意将烛火吹灭,摇曳的烛火实在是叫拓跋宗觉着眼花。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与三皇子一起做的,而我破格提拔你纯属是为了打趣你罢了,至于我身上的伤是因为今天出去了,我已经打探到了你弟弟的消息。”
说话时,外面一只巡逻队经过,拓跋宗的声音便下意识的小了下来,彼时的话语落下,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张纸。
他小心翼翼的叠好,塞进了陈时念的手中,拓跋宗叹了一口气,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事情了。
“这是我能找得到的所有信息,这上边所写的人便是当初贩卖奴隶的人,他如今就在城中,明日我带你进城打探情况,不过这一切你都要按照我的意思来办,如若找不到的话咱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拓跋宗温声的说着,他知晓弟弟于陈时念而言便是逆刺一般的存在,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