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伤得很重,面色发青,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陈时念看得眉头直皱,问陈壮:“怎么会这样?你有没有看清那马夫长什么样?”
陈壮一脸糊涂地说:“姐,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去的时候我哥哥就已经倒在雪地里面,当时周围没有任何人,也没有看到什么马夫,我还以为是他自己摔倒的。”
陈时念眉头不展,不死心地继续问:“那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或当时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陈壮哪里有空看这一些,之前看到他哥哥上去那样,他满心都在想着怎么救他哥,实在没有余力再看其他的东西了,于是他有些懊恼地挠头,“对不起姐,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当时实在是太紧张了,也没有注意有没有可疑的人。也许当时那人是在现场的……可是……”
陈时念见到他想的绞尽脑汁,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想不起来就算了,你不要为难自己了。”
陈壮黯然伤神:“那个人把我哥害成这样,就这么跑了,难道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陈时念叹了一口气,说:“毕竟现在没有任何的痕迹。”
陈壮脑子里面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姐或许有一个线索就是他可能拿走了我哥哥的钱包,你知道的,我哥哥那个人做事一向是很小心翼翼的,出门不可能会出门不带荷包的,我以前从来没见他忘过。可是昨天我在他的身上翻荷包的时候,怎么翻都翻不到,所以我想会不会是那一个人想要杀人越货。”
这确实是一个线索。
陈时念摸了一下下巴,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我给他的那一些银子应该是有标记的。”
陈壮说:“姐,你还会在银子上做标记?”
陈时念摇摇头,说道:“这名字不是我的,是县衙大人给我的,是官银,上面有官府做的标记,所以如果他在哪里出现并且流通了,我们应该能查到是谁用的。”
陈壮还是愁:“可是这个世界这么大,我们就算要找那几锭有标记的银子,也不容易。”
陈时念安抚道:“现在有了一点线索,总比什么线索都没有好,既然有了线索我们就可以去报官,而不是在这里期期艾艾。”
陈壮点了点头,说道:“那,姐。你要自己去报官,还是要我陪你一起去?”
陈时念说道:“你在这里陪着你哥吧。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你知道的,我跟那县衙大人挺熟的,所以我跟他说,他不会推辞。”
陈壮嘱咐道:“姐,你一路小心。”
陈时念点点头,就直接上路去找县衙大人了。
只是还没有找到县衙大人,就先看到了一群不想看到的人,反正镇上总共也芝麻绿豆点大,因此县衙大人的官府也没有多大,每次去会客厅的时候总能经过监狱,闻到里面的恶臭味。
陈时念本来还想要绕道,可是隔得远远的看到了几个熟悉面孔,监狱的前面摆着一张桌子,平常是用来让狱卒们吃饭的,可是现在那张桌子上还有两个熟悉的面孔,一个是李余,一个是他爹。
陈时念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两人什么时候日子过得这么滋润呢?他俩不是还在监狱里了吗?前几天来的时候还看到这两个狱卒对他们非打即骂的,今天怎么就和他们一同一张桌子吃饭?
陈时念走上前,盯着他们两个看了片刻,然后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把它放出来了,大人知道吗?”
狱卒大概是喝酒了,喝到已经认不出陈时念了,他摆摆手,满脸不屑地说:“哪来的婆娘,赶紧给我滚,在这里胡说什么,找死吗?”
李余恨恨地瞪着他:“怎么了?你看到我们过得好一点,你就浑身不舒坦了吗?你可真是够恶毒的。”
陈时念呵呵一笑:“那我还是真想请教一下,你怎么样才能算不恶毒?你们自己做了坏事自己承担后果,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我顶多算个推手,你又何必这么恨我?比起恨我,我觉得你更应该反思一下自己。”
李余说:“还反思一下自己,我唯一恨的就是当初没有杀你。”
李余实在太蠢,如果他现在立刻认错回去,陈时念就不至于跑去告状了。
陈时念对着两人哼了一声:“看来你们在里面是没有反思够,那我就让你们更好的反思反思。”
李余脸色难看的地说:“你想要干什么?”
陈时念哼了一声,说道:“你管得着吗?”她说着,就越过了几人,去找县衙大人了。
县衙大人见她带着一脸怒气而来,忍不住好笑地问:“这是干嘛了?又有谁惹了你吗?”
陈时念说:“倒不是招惹不招惹的问题,只是大人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管一下你的手下,他们现在办的算是什么事。”
县衙大人皱眉:“你说什么?他们怎么了”
陈时念指了指外面:“我刚从外面来,看到他们实在太猖狂了,你的两个手票正在请李余吃饭喝茶呢!李余什么时候是准备无罪释放了吗?大人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县衙大人闻言,立刻站起来,说道:“你说什么?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请李余吃饭喝茶。”
看来这件事情县衙大人是不清楚了,陈时念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