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既然如今我们已经坦诚相见,而且这边的事情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也差不多要回京城了。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吧。”夏轩说道。
拓跋宗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有几分不解地问:“如今京城可有什么事?”
夏轩回答道:“京城自然是没有什么事的,只是跟在我身边的话,就随时随地都是事儿了。”
拓跋宗拿着杯子的动作顿住了,久久都不说话。
夏轩见到他有难言之隐,问道:“怎么。你有什么事情还没有解决,还是有什么牵挂。”
拓跋宗微微一笑,饮尽了杯中酒,慢悠悠地说:“牵挂嘛,的确有一个。目前很不放心她,也许久没有见到了,确实应该回去看一看了。”
他和陈时念也有许久没有见过了,也不知道陈时念现在怎么样了。
夏轩调侃道:“哟,没有想到嘛,你还有情况。”
拓跋宗说:“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三皇子殿下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梦中情人?”
夏轩微微颔首,说道:“不瞒你说,确实没有,我嘛,成天忙着搞这搞那,没有空闲去计较这些儿女情长,太废精力。”
拓跋宗说:“那岂不是一点念想也没有?其实有时候计较一下儿女情长也没有什么。既然你没有,那我就去见见我的寤寐思服,再来给你一个答案。”
夏轩扬了扬下巴,说道:“行,你去吧。我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两人聊以告别,然后一人走一边。
这么久没有见了,也不知道陈时念那个小没良心的有没有想着他,念着他,心里面刚刚生出这个想法,就被他否认了,那小丫头,哪里有空计较这么多儿女情长,她同夏轩是一样的,心里面装着的,除了家人,就只有那一些秤砣金银,哪里还会再有地方装他呢?
心里虽然愤愤,但是他的脚步却不慢,很快就走到了陈时念的铺子前,她的那铺子牌匾却不太对,拓跋宗定神一看,看到那牌匾挂的是周氏的名字,他心里面一下子清楚发生了什么,这个周宛如,多半又是趁着他不在拿陈时念开刷了,眼下该不会直接把她逼走了吧?
她神色微微一沉,提着脚步走了进去,一个小厮立刻上来接待,殷勤地问道:“这位公子,你这是要买什么,我们这里应有尽有,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拓跋宗冷冷地问道:“你们这个铺子姓周。是周宛如的。”
小厮见他凶神恶煞的,心里害怕他是来搞事的,连忙说道:“我们这里的铺子主确实是周小姐,我就是个打工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这位公子,你有缘有仇的,可千万不要拿我们这一些人开刷啊。”
拓跋宗几乎都要气笑了,见他这么怂,又继续胁迫道:“我才不管你是谁,快点告诉我,以前这里的铺子主不是陈时念吗,现在为什么换成了周宛如?”
小厮想了一下,磕磕巴巴的在他的瞪视之下回答道:“我记得以前这里的铺子主确实姓陈,只是后来吧,那个铺子主好像得罪了周小姐,您也知道吧,周小姐在这里有权有势的,于是那个姓陈的小姐就被赶走了,听说是回乡村里面搞事业了,据说现在过的也挺不错。”
拓跋宗眼珠转动了片刻,心中忍不住暗恨,这陈时念真的是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一点儿动静,也不知道找他帮忙,就随便让别人欺负了,也不想想,他的人,有这么好被人欺负?
这周宛如,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过去还知道不能在他面前表现的太过,如今真是什么后果都不记了,好样的,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拓跋宗冷笑了一声,见小厮战战兢兢的,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支花,扔给他一些碎银,说道:“不用这么害怕,我今天来可是想要好好关照关照周小姐的。”
他还特地咬重了关照几个字,看上去像是要把周宛如生吞活剥了。
可是还没有等到拓跋宗走出门,就有另外一个人迎面而来,是宋招娣。
拓跋宗现在带着个帷帽,整一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的,但是他那如松一样板正的身形,瘦削的肩膀和一双有力的臂膀,都并非是衣服能藏的起来的。
宋招娣一看到,就觉得眼前一亮,忍不住移步到他跟前,仔细询问起来:“这位公子,你瞧着倒是挺陌生的,以前没有来过我们这里吧。好好看看呀,我们这里的花都是很新鲜的呢。”
拓跋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不必了,我已经买完了。”
宋招娣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花,说道:“你手里面这一些花又不新鲜,公子你留步,我给你仔细挑选一下。”
拓跋宗心中暗哼,这周宛如和这宋招娣还真就是蛇鼠一窝,两个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难怪聚在了一起,实在是可笑。
宋招娣在花篮里面给拓跋宗挑花,很快就挑满了一篮子,递给了拓跋宗,问:“公子,你这花是送给谁的?不如我们帮你写个信笺。”
拓跋宗没有管他,直接转身离开了。
留的宋招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无限惆怅,回头瞪了招呼拓跋宗的小厮一眼,说道:“真是一个没有眼力劲的东西,这么尊贵的客人来了,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