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念有些残忍的对周宛如说道:“没错,陈宗已经死了。”
陈时念心中想道:反正陈宗只是自己随便给拓跋宗起的一个化名,如今这个情况,陈宗大概率是不能回来了,再次回来的应该就是拓跋宗了,所以陈时念说的毫无心理负担。
但是周宛如听见却傻眼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是怎么死的,他怎么会死?”
陈时念冷漠的说道:“世事无常,谁知道呢?死了就是死了,怎么死的,谁都不清楚,很抱歉,周姑娘,我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了。”
周宛如看着陈时念的脸,好像在确定陈时念到底是不是在说谎一样,但是陈时念一脸的漠然,让周宛如无从分辨。
周宛如怀着伤心失魂落魄的从芝芝花铺离开了。
回去之后的周宛如买了很多的纸钱,想要烧给拓跋宗,悼念一下他,院子中间燃烧着一个火盆。
周宛如念念有词的说道:“陈宗,这辈子你算是瞎了眼了,居然看上了陈时念,而没有选择我,如果你选择我,也许你就不会死了,陈宗……为什么?为什么你只看得到那个陈时念呢?我到底哪里不好,算了,现在你死都死了,只希望下辈子,你擦亮眼睛,不要再去找陈时念那个丧门星了!还有那个陈时念,我是不会放过她的,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周宛如以为自己的悼念没有人会知道的,但是却没想到这一幕都被姨娘看在了眼里,刚开始姨娘看着周宛如急匆匆的就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姨娘觉得周宛如神神叨叨的,有些好奇,就跟过来看了一眼,没想到周宛如居然大半夜的在家中烧纸钱,晦气的很,想了想还是去找周父告状。
“老爷,你都不知道,宛如啊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大半夜的在家烧纸钱啊,吓死人了!”
“烧纸钱?无缘无故的烧什么纸钱,给谁烧的?”周父疑惑的问道。
“我听着她一直在那念念有词的说什么,陈宗和陈时念什么的,谁知道是烧给谁的?奇奇怪怪的,老爷啊,你可得好好的管管宛如了,都是要嫁人的年龄了,怎么还在家搞这些,这要是被那些外人知道,宛如以后还怎么嫁人啊!”姨娘不怕事大的挑唆着说道。
周父一听姨娘的话就知道是怎么去回事了,急匆匆的往周宛如的院子走去,身后的姨娘不屑的笑了一下,事不关己的转身离开了。
周父一走进周宛如的院子就看见周宛如真的在那里烧纸,顿时有些生气的走上前,说道:“宛如,你在干什么!”
周宛如被突然出现的周父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扑灭了火盆,站了起来,“爹爹……”
周父有些气不顺,“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在这给谁烧纸呢!那个陈宗?”
周宛如有些委屈,期期艾艾的说道:“爹爹,陈宗死了,我就想给他烧点纸钱,没有别的意思的。”
周父叹了口气,说道:“宛如啊,之前我就跟你说过,离这个陈宗和陈时念远一点,不要总是靠上去,小心引火烧身啊,唉……现在陈宗死了,死了也就死了,人死债消,一切就这么算了,你也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忘了陈宗,从现在开始新的生活,好不好?”
周宛如顿时说道:“不好!我忘不掉,我也不会忘,爹爹,你让我怎么忘啊,我堂堂周家的大小姐,被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比下去,做生意做生意不如她,喜欢的男人看也不看我一眼,整天只知道盯着陈时念那个臭丫头,我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陈时念,我是没有她聪明,还是没有她长的漂亮,我想不清楚,我也没办法忘掉,从小爹爹您就告诉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尽全力,努力做到最好,可是现在,我努力了,但是我却不是最好的那一个,爹爹,你让我怎么放下,怎么甘心啊!”
周父看着在自己面前哭的声嘶力竭的女儿,有些心疼,从小到大,周宛如在自己的眼中都是最骄傲的孩子,小时候就是自己孩子中自己最喜欢的那个,长大了也是倍受关注的那一个,如今就因为一个陈时念就变成了这样的人,周父实在不忍心。
周父思考了很久,面前的周宛如也慢慢的平静下来,周父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宛如啊,我的女儿,爹爹答应你,一定让陈时念的芝芝花铺在这个城中消失,你答应爹爹,慢慢的就放下这个事情,这个人吧,以陈时念这个名字会慢慢的消失在你的生活里,再也不会存在了。”
周宛如有些受宠若惊,激动的说道:“谢谢爹爹,我答应你,以后我会好好的!”
第三天,周父对芝芝花铺的打压就开始了,一开始陈时念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去花农那里取鲜花的时候,发现鲜花的价格突然涨了一点点,只是很细微的涨了一点价格。
第四天,周小花和周小草回去只是简单的跟陈时念提了一下就过去了,但是第二天再去的时候就发现花农又涨价了,这次比前一天的价格更高了。往后一连几天,每一天的价格都会涨一点,渐渐的,鲜花的价格越来越夸张,陈时念打算放弃这批花农的鲜花,重新去寻找货源,但是永生花对于鲜花的质量要求很高。
再这样下去,估计自己铺子很快就会被打压了,这让陈时念实在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