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如看着对面的花铺,从她这个角度来看,是正好能看到拓跋宗的,一如第二次见到他,他依旧低着头在拨弄算盘。
他突然是若有所感,抬起头来往她这一边看来。
周宛如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的时候,又见他勾勾唇,她忍不住也咧嘴一笑,正要自作多情,却看到拓跋宗是看着陈时念的……
周宛如在心下记恨,恨不得把陈时念给戳出一个洞来,她握住拳头,等着吧,看我明天不抢光你的生意,让你下面有生意做,还得乖乖的滚回去。
第二天就周宛如就开花铺卖花了。
陈时念见到对面开的也是花铺,有些意外地道:“这么快的对面也开了一家花铺?这总不能去碰巧吧。”
拓跋宗斜靠着门框,说道:“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不可能是碰巧,肯定是有人看到这里花铺的生意这么好,所以来抢生意了。”
陈时念说道:“可是这挑衅意味未免太浓了,如果他想抢生意未必要开在我们家对面,开在其他地方也行。而且开在对面,可能更不好抢了。”
拓跋宗说:“好不好想心里不知道,我觉得他一定是跟我们有仇,否则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
陈时念则说道:“这也未必。再说,其实我们得罪的人也没有那么多。”
拓跋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就算你得罪的只是周宛如,也够你吃一壶了。”
陈时念顿时好奇地道:“我们要不要去对方的花铺里面看看?”
拓跋宗扬扬下巴,说道:“我觉得不用看来玩的客人手里面拿的花就好了,看他们的花是怎么样的,他们都来跟我们抢生意了,我们总不能给他送生意吧?”
拓跋宗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陈时念观察起来来往往的人,发现他们手上的花都很普通,她们只是卖花,没有插花之类的技术,所以他们花铺里能分到的顾客其实很有限。
拓跋宗分析道:“他们想要模仿你的花铺以为就能赚钱,却没有想到你还有一门手艺,他们没有这种技术,这样是赚不到钱的。”
陈时念说道:“话也不是这么说,我刚刚看到三两个眼熟的面孔进对面。”
拓跋宗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熟客一般还是可以选择我们这一边的,可能是对对面的不信任那一些不熟的可能是去尝鲜,一些新客去对面也无可厚非,反正到最后他们都会发现他开的花铺不如你的。最后还是得回你的花铺买花。”
陈时念听了拓跋宗这一翻谆谆教诲,觉得十分有道理,而且今天的客人确实没有少很多,证明他说的是事实。
“老板,这一束花怎么卖呀?人呢?”
陈时念见有人进花铺,知道又要开始忙了,和拓跋宗对视一眼,就各自去忙各自的了。
对面花铺开了三四天,陈时念这边地生意还是照旧挺好,有不少老客人去了对面买过一次又回来了,跟陈时念说:“还是你这里的花比较好看,都会搭配对面的那一些太贵了,而且也没有你这里的花好看。”
另外一个客人好奇地问道:“老板,对面那花铺的老板你认识吗?我向他提起你的时候,看见他咬牙切齿的。”
陈时念哈哈一笑:“我们这的技术他毕竟没有学过去,我猜他是模仿着我们开花铺。”紧接着又回答道:“对面的老板我是不认识的,你提到我就咬牙切齿?我可不记得我得罪过他。不对呀,我们都不认识。”
那客人就说:“大概是看到你这边生意比他好,所以心生嫉妒了,我看那女人就不像什么好人,有点贼眉鼠眼的。”
陈时念好奇道:“原来对面的老板是个女人啊,我一直以为她是男人来着。”
那客人撇撇嘴:“可不是一个女人吗,就长得挺盛气凌人的,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呢,这么嚣张,我还见他骂过客人呢,骂的实在是太难听了。”
陈时念若有所思,说道:“也难怪,她那里的生意好像越来越不好了。”
那客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有一次我想去他家图个新鲜,没想到看到了这么恶心人的一个老板,发现还是你家实在,而且卖的也不贵,他家那花以为自己是金子做的。”
陈时念又挑了挑眉,对对面的花铺老板越来越好奇了,总不能说,那老板真就是来寻仇的?可是有谁这么无聊呢?周宛如?她那大小姐好像也不可能屈尊降贵来经营一个小小的花铺吧?
不过陈时念很快就没有继续想了,反正不影响自己的生意就行,她继续招呼客人去了。
而这个问题,也是拓跋宗所在乎的,他不像陈时念这么神经大条,很多东西他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有一些东西一旦疏忽就容易酿成大错。
他看着对面的花铺,仔细梳理自己的记忆,想着自己得罪的人,还有陈时念得罪的人,都一一写在了纸上,自己得罪的人都不太可能来这里和自己玩这种游戏,他们又是阴沟里的老鼠,只会暗算而已,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