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裴大人来永州前去牢里找我,说他要去永州,父亲要去西北,家里只剩下大哥一个男人,怕是护不住你,他说只要我能在他回京之前保护好妹妹,他愿意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穗和震惊地看向裴砚知,心中百感交集。
难怪皇帝这么轻易就让宋绍阳出狱。
难怪宋绍阳一回家就去她院里下跪请罪,对她好的不得了,为了她连皇后公主都敢顶撞蒙骗。
难怪大人特意指定宋绍阳送她来永州。
原来他们早已私下达成了协议。
大人为了她,真可谓用心良苦,连宋绍阳都要充分利用。
“大人。”她叫了裴砚知一声,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端起面前的酒杯,泪光盈盈道,“我也敬大人,多谢大人为我所做的一切。”
裴砚知微微一笑,举杯道:“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就好。”
当初把宋绍阳从牢里放出来,他也是很犹豫,很纠结的。
宋绍阳对穗和的伤害太深,他担心穗和不能理解他的决定。
可宋云澜性子有点呆板,裴景修又太过阴险,他实在不放心将穗和交给这两个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宋绍阳比他们两个更值得托付。
宋绍阳虽然犯浑,但他鬼点子多,懂得变通,比宋云澜灵活,比裴景修坦荡,对自己的亲人是实打实的好,对穗和这个妹妹更是满怀愧疚,如果穗和有事,他一定会拼了命的保护他。
事实证明,他看人的眼光确实很准,这浑小子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路将穗和平安送到他身边。
充分说明了只要方法得当,朽木是可雕的,孺子也是可教的。
裴砚知饮尽杯中酒,又亲自为宋绍阳斟了一杯:“宋二公子立了大功,也帮了我的大忙,这一杯,我敬你。”
宋绍阳得到他的认可,激动不已,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能得到裴大人的认可,我这辈子值了,要是妹妹能再叫我一声二哥哥,我就更加死而无憾了。”
穗和手一顿,默默低下头,不去与他对视。
宋绍阳有些失落,但很快又不正经起来:“妹夫,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不会就一顿水酒把我打发了吧?”
“你还想怎样?”裴砚知问。
宋绍阳转了转眼珠,神经兮兮道:“这永州城里有没有泡澡的地方,要不你改天请我泡个澡吧?”
“为什么?”裴砚知皱眉,感觉他这想法好奇怪。
穗和也觉得奇怪:“好好的干嘛要去外面泡澡,大人堂堂左都御史,你让他跟别人一起泡澡,你觉得合适吗?”
宋绍阳嘿嘿一笑,摆着手晕乎乎道:“你不懂,你别管,这事听哥的。”
穗和:“……”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