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搞这么大的阵仗,只是不见了一个丫头吗?
长公主也真是的,一个丫头而已,居然要动用都察院最高长官,这也太任性了吧?
正想着,就听裴砚知冷声下达命令:“全面封锁侍郎府,今日参加宴席的所有人挨个盘查,长公主的婢女找到之前,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离开,违令者按嫌犯论处!”
抱着看好戏心态的众人顿时都傻了眼。
这是怎么话说的,长公主的丫头丢了,他们就都成了嫌疑犯吗?
“裴大人,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有人大着胆子抗议。
裴砚知冷着脸,乌沉沉的瑞凤眼扫过去,眼风锐利如刀:“既然如此,就从你开始问话!”
侍郎府的人很快被控制起来,王夫人想让人去给自家老爷送个信儿都送不出去。
王侍郎还在礼部当值,对家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后来还是府门外路过的行人发现侍郎府被包围,才将这件事当做谈资散播出去。
王侍郎听闻消息,吓得心里直扑腾,忙向上峰告了假,急急忙忙往家赶。
与此同时,京城各个官衙渐渐也都听到了风声,裴景修所在的翰林院也不例外。
裴景修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也吃了一惊,第一时间想到,莫不是安国公的党羽有人招供了,把王侍郎牵扯进去了?
王侍郎那人还好吧,不贪赃不枉法,晋升全靠自家夫人长袖善舞,每年两次赏花宴,为丈夫积累人脉无数。
也没听说王侍郎站队了安国公呀!
说起赏花宴,他也听宋妙莲说过是今天举办,宋妙莲还因为自己成了亲没资格参加而遗憾。
莫不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在赏花宴上出了什么意外?
可就算真出什么意外,也犯不着惊动都察院吧?
小叔眼下正忙着和安国公斗法,什么样的人能劳动他的大驾?
嘶!
裴景修突然倒吸一口冷气,眼前闪现穗和的脸。
能让小叔大动干戈的,除了穗和,大约也没别人了吧?
难不成是穗和出了什么事?
穗和能出什么事?
裴景修一下子慌了神,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拜托同僚帮他去向上司告个假。
同僚才说了一声“好”,他已经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一路紧赶慢赶到了侍郎府,发现王侍郎自己也被都察院的差役拦在门外。
裴景修上前见了礼,问王侍郎:“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侍郎脸色很是难看,摇头道:“谁知道呢,我还在等人通传。”
他回自己家,还要等裴砚知允许才能进去,找谁说理去?
此时的裴砚知,刚跟着阿义来到穗和出事的地点。
“大人请看,这地上散落的粉末,刚刚咱们的人验过,是一种迷药,可通过呼吸将人迷晕,穗和娘子或许就是在这里遭了暗算。”
裴砚知默不作声地看着那些粉末,眉宇间怒气凝聚。
这时,又有差役来报,经过审问,门房的人说午后没什么人出入,唯有安国公夫人和几个婢女乘坐马车离开。
“安国公夫人?”阿义奇怪道,“她儿子和丈夫都在都察院,她怎么还有闲心参加赏花宴?”
裴砚知阴沉着脸,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事和安国公府脱不了干系。
国公夫人带走了穗和,是想以穗和作要挟,让他放了宋绍阳吗?
此举是安国公授意,还是她自己的主意?
她把穗和带去了哪里?
裴砚知凝眉沉思,习惯性去摸腕上的佛珠,直到摸了个空,才想起佛珠送给了穗和。
“去安国公府。”他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