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该怎么办?
即便是靠着学校的补助,还有不停的打工,她才念完了大学。
可是即便这样,她还是感觉到无比的亏欠和愧疚,因为她将母亲留在了那个地狱里。
春节的时候,她偷偷回了一次外婆家,才探知到母亲的情况,原本两个人挨的打,母亲一个人受了,她这才明白地狱里还留着母亲。
她不安,她彷徨。
她也想过帮助母亲离婚,彻底脱离继父的魔掌。
可是一来两个女人,外婆家也是势单力孤,根本就不是那个强壮的男人的对手。
在此之前,那个男人也让人给辛月托来了口信。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安排了辛月的后半生。嫁人,已经给她找好了婆家,而且已经收了对方的彩礼。对方在她们老家那个小地方,属于有权有势,需要普通人仰望的存在。
十万的彩礼,已经是看在辛月是大学生的份上,给了个高价。
这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掉另外一个火坑。
这次母亲表现的异常坚决,不允许她回去,不允许她踏上自己的老路。
辛月想了很久,在同寝室的闺蜜鼓励下,这才参加了这次面试。
我静静的听完了这个故事,故事的真假我不去评定。哪怕是真的又如何,反正是别人的痛苦,我内心再仁慈也拯救不了这个世界所有受苦受难的人群。
至于辛月,我根本就不看好拿着钱就能救她母亲的结局。
我不是把人都看坏了,在有怨恨的情况下,我主张不要把人当成好人。
因为人的善良,只要有一次的背刺,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我点上根烟,沉默着,静静的抽了一小半,辛月在焦虑的等待着,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低声道:
“陈先生,我知道这样说很突兀,可是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帮我将母亲从那个家接出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可以给你做任何事。只要你需要,我一辈子都是你的。”
“你想怎么办?”
我将烟头摁在了盐缸里,吐出一团烟雾,并没有避讳对方。
什么二手烟之类的,这个时代还没有那么大的约束。
“我拿着钱回家,把母亲接回来。把他拿的彩礼赔给对方,不就可以吗?”辛月天真的反问,双手死死的捏着衣服的下摆,期盼的盯着我。
“没那么容易,你想简单了。行了,事情我知道了,我想想,你先回去。”
“陈先生,我母亲病了,她的身体已经拖不了多少日子,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她一辈子吃的苦,比谁吃的都多,她不该活在黑暗里,见不到一缕的阳光。
我知道那个男人哪怕偷拿了彩礼,也不会给我妈治病的,他觉得我和我妈欺骗了他,我妈会被他逼死的。”
呜呜呜——
面对辛月下跪哭泣和恳求,我不为所动的拿起电话,接通了内部电话给了黑子:“来一下,帮我把人送走。”
离开我办公室的那一刻,辛月的眼中满是绝望。
也不知道在外面,米娜对她说了什么,才让她的脸色好了很多,不那么惨白了。
“老陈,你不会看上了你女儿的家庭教师了吧?”
米娜半边屁股坐在我的办公桌上,勾引的意图很浓,似乎在对我说:眼前的大餐不吃,却要人家一个啥也不懂得柴火妞,你亏心不亏心?”
“出去,把门关好。”
“冷血的男人。”米娜扭动着腰肢,像是条美女蛇般的灵活妖娆,看地我一阵火大。
我不由地摸着下巴琢磨,是不是真的给自己找个女人养着?
随后,我给老鬼打了电话,问他在辛月老家的关系。得是那种可靠的人,能顶得住事的那种朋友。接着让黑子准备跟老鬼去一趟辛月的老家。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验证辛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好在这些都不难查,第二天就得到了回信,没有欺骗。
在坐立不安的等待了一天之后,辛月被我叫到了家里,然后我指着黑子对她说:“这是我保镖,他跟你一起去将你母亲接出来,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会给你母亲办理离婚。钱的问题我解决,你跟着去,除了认人之外,什么都不用做,什么也不要说。”
辛月顿时欣喜万分,不停的给我鞠躬道:“陈先生,我去就可以了,不用太多人。”
“你去,你带着钱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辛月红着脸,感觉被我侮辱了似的争辩道:“陈先生,我答应的事不会改变,更不会带着钱偷偷跑掉。我可以让你的保镖跟着,但是我也想要告诉您,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快走,看到你就有气。”我捂着额头无奈道: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女人,带着几十万回家,不被卖了才怪。我让黑子跟着你是保护你,还有人在你老家县城等着你们,连你们俩回去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