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习习,月凉如水,九思独自在廊子那头赏月,茵茵便在这一头赏景。
圆月映在粼粼的水面上,波纹将漾出了褶皱,临水的柳树下,两位女先生在弹琴吹箫,曲声飘渺,涉水而来,勾起人的情丝。
木柞廊子边上架了几株葡萄藤,藤蔓生长得过于旺盛,勾勾缠缠爬到了廊柱上,这时节葡萄已下架,只剩零落的一两串挂在枝头——烂熟了的。
茵茵的心事也如这藤蔓,从心头爬到眉间,她忍不住走到游廊那一边,喊他:“九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九思早留心到她了,因此并不惊讶,只道:“今夜月色很好,妹妹也过来赏月吗?”
茵茵走近他,与他并排站着,说:“是啊,方才爹爹只让尹姑娘和两位哥哥作诗,我看应当让九哥你也作一首,你这么爱赏月,想必心中已有诗了。”
九思说不敢,“有二哥珠玉在前,我不敢献丑。”
“二哥的诗一定不如九哥的好。”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什么,两人心照不宣地默了下来。
有微风拂过,一股清新好闻的皂荚香在空气中涌动,茵茵深吸一口,那香中夹杂着薄荷和药草的味道,香气透彻,直冲脑门,她忍不住问:“哥哥戴的什么香包,很好闻。”
九思道:“淡雪做的,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