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因此也倾向她这一边,叫她“你只当多了个陪同你理事的人,小事上由着她,大事上还是你说了算,府里各处的人不调换,钥匙也在你手里,你还怕管不得家么?”
邱姨娘消停了几日,后头又跑过来,求说:“太太意见每每与我相左,我一旦要按我的来,她便搬出老爷,又有一大篇话来堵我,我有力气也使不出。”
老太太便拉着她的手,“月如,你就是性子太急,又太要强了些,要沉得住气。”
邱姨娘努力沉住气,但很快发现底下有一批人已倒戈向陆夫人,也不知是夫人早先埋伏好的,还是她这些年管家得罪了太多人,她们见着陆夫人起复,便一起把矛头对准了她,就连陆家那宗亲,平日没少给好处的陆鲤也全听陆夫人调遣。
于是她又来寻老太太,这回老太太以抄经为由没见她。
于是下回她便又撺掇玉菡去求她,把老太太弄得焦头烂额。
那碗安神汤见了底,老太太也把思绪收回。
大丫鬟明月立刻接过碗搁下,而后用梨花白帕子替老太太擦嘴。
老太太挨着紫檀木几,又深深叹了口气。
钱妈妈素知老太太,使了个眼色,明月等人都会意,知趣退下。
她走近老太太,柔声宽慰道:“邱姨娘若实在要等,便由她等罢,老太太毋须自责,您已很对得起她了。”
老太太摇摇头,“她可不这样想。”
“那是邱姨娘贪心,要得太多了,当年您冒着大不韪破例叫她管家,这些年又在背后支持她,已很给她脸面,可是她把家管成什么样子?明面上还说得过去,其实心有偏私,薄待了二太太,弄得二太太总来向您诉苦不说,连同孙姨娘这样老实的也苛待,只是旁人不说罢了,如今老爷要叫夫人管家,她一个妾室,也该摆正了身份,该如何便如何,这一个半月以来,她却常来叨扰老太太您,仿佛巴着了您便能重掌内宅,可她也不想想,叫您为她出头,老爷那里您如何交代,太太的娘家又如何交代,到时他们在朝堂上给老爷使绊子,谁还能挡得过去?”
老太太听了这番话,甚慰。
钱妈妈见老太太脸色稍霁,继续道:“邱姨娘还叫菡姐儿也来为她求情,这更不该了,菡姐儿还是个孩子,叫她搅进家宅内的人情世故,因此与老太太生分,这如何使得?”
经钱妈妈这一说,老太太也愈发有了底气,她深吸一口气,“叫她回去罢,就说我身子不便。”
钱妈妈应是,打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