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恐怕也是为的什么大事。
陆润生抬手道:“不拘什么,你坐过来罢,我有话要说。”
陆夫人瞅了陆润生一眼,隐约猜到他要说什么,便也向邱姨娘一昂首,示意她坐,如此,邱姨娘才乖乖坐下了。
邱姨娘是带着疑问来的,见如此阵仗,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她望了眼对面的陆夫人,见她端得一副气定神闲模样,于是自己也调整了思绪,帕子掸掸衣裳,镇定下来。
饭菜都端上来摆布好了,陆润生屏退奴婢,随即亲自把了青玉酒壶来,为自己和妻妾两个各斟了杯酒。
邱姨娘本还想推辞,但见陆夫人不语,眼下气氛又十分严肃,她便也没说话。
陆润生斟好酒,放下酒壶,看看自己端庄娴雅的夫人,又看看自己的体贴能干的爱妾,感到深深欣慰,只是这欣慰里又夹杂了些许无奈。
只见他端起自己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饮罢深深叹了口气,道:“这些日子忙着会亲友同僚,衙内又有诸多杂事,一直没寻着机会与夫人和月如长谈,五日后我又要前往浙江公干,一去又得几个月,目下看来,四月应当能回来,往后再有什么大案要案,无论圣上如何劝我我也推脱不去了,人一旦上了年纪,名利权位、襟怀抱负都淡了,只想在家里与你们和儿女共享天伦,”边说边又把酒杯斟满了,“这些年来,润生一心扑在衙内,府里的事全仰赖夫人和月如料理,润生实在惭愧……”说着,举起了杯。
陆夫人也配合着举杯,“夫君言重了,我什么也没做,倒是月如为府里奔走操持,不容易。”
邱姨娘连忙端着酒杯站起来,谦道:“都是夫人大度能容,不然这里岂有月如站脚的地儿,更别说为府里操持了。”
“不必谦了,人人都有功劳,”陆润生道,他看向陆夫人,陆夫人这才站了起来,而后三人同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