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裴焕确实来过,根据安宁郡主的说法,裴焕对她很好,裴焕对她有意思,她生病了,还是裴焕来看的,最后裴焕还关心她嘱咐她要好好的休息。
他们在燕北王府的每一次相遇,都是裴焕刻意的。
“我知道他喜欢我,他总是用那种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知道他要回京城的时候,我去送他,他还跟我说“后会有期”,这是他对我的承诺,我以为,他会来接我,回去后就会让父母来提亲,没想到……”
安和红着眼睛,没想到她没能等来裴焕,却等来了裴焕定亲成亲的消息。
安和郡主说她伤心欲绝,难过了好久,直到裴家出事,她才明白,裴焕也许对她还是有情谊的,只是他被人利用了,他被陶真这个贱人给害了。
陶真“……”
“你没跟我开玩笑吧?”陶真问。
裴焕在所有人口中都是完美的,裴湛眼中温和的大哥,裴夫人眼中懂事优秀的儿子,外人眼中风光霁月的裴家大公子,没人说他不好。
在安宁的叙述里,陶真并没有发现裴焕对她做过任何越矩的行为,要么是裴焕给她看病,要么裴焕就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连最后那句所谓的承诺,也只是一句客套话。
陶真感觉,安宁说的所谓的情谊,大部分是她脑补出来的。
她看着安宁郡主,觉得这人就是个痴汉。
前提是她说的不是故意误导他们的瞎扯淡。
安宁还在说:“一开始我不知道你们流放到了燕北,后来我在府城见到了裴湛,我想接近他,想打听一下裴焕的事情,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忘记了曾经的诺言。”
“可那天,我送他回家后,忽然想到有件事没和他说,于是我折了回去,然后就看见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抱在一起。”
安宁郡主的脸有微微的扭曲,甚至有些狰狞。
裴焕娶过来女人不但害了他的性命,居然还和他弟弟搞在了一起。
她气疯了。
当时她就在想,她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陶真现在已经基本肯定,安宁郡主就算没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至少很偏执,很极端,还很会脑补。
她没有打断她,等着她说下去。
安宁郡主道:“正好燕白祁来了,我就利用他给你们制造矛盾,想让你和裴湛产生矛盾,可他太没用,太胆小了。”
陶真想,燕白祁确实有些优柔寡断,难怪那段时间,裴湛态度有些奇怪,可能就是安宁郡主在中间作梗。
安宁郡主只是个没什么权力的郡主,燕北王府的人都是王妃的,她的小动作没给裴湛和陶真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只能在外面找人找机会,于是她找上了段小楼。
可段小楼只是个梨园戏子,也不能帮安宁什么。
两个人一直在等机会,期间她经常派人跟踪裴湛,加上温行之后来经常来找燕西楼,他出现的那个巧合的时机,让安宁郡主怀疑温行之就是的裴湛。
真正确定,是在她毒杀秦忠的时候,裴湛去见秦忠的之前,她就去见过秦忠,秦忠当然不会告诉她裴家被害的背后的真相,不过却说出了许云知才是真正的温行之这件事。
这个解释很合理。
陶真道:“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杀裴湛他们,你们那天等在后门,显然是早有准备。”
安宁笑了:“是啊,可能是天意,这个消息是我偶然发现的,我之前花钱雇了街上的小乞丐,让他们盯着你们,你们刚进城就被人盯上了,那些人在必经之路上埋伏,段小楼将这件事告诉我,我们便去后门哪里碰碰运气而已,没想到就真的遇到了裴湛他们。”
说到这里,安宁又满是遗憾,甚至充满了后悔:“我该杀了你们的,你们这对狗男女贱人…”
陶真看着她,她只是低着头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若不是有幸看到这场面,陶真很难想象,那个外人口中温和知礼端庄得体的安宁郡主会是这样的。
…
陶真回来的时候,裴湛在和燕西楼下棋。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完全看不出一点隔阂。
陶真冷飕飕看了裴湛一眼:“都快被烧死了,还有心情在这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裴湛扔了棋子,走过去,道:“我没笑。”
燕西楼有点尴尬:“那个……”
陶真笑道:“世子不用送了,我们自己走,不劳烦了。”
说着拉了裴湛一把,裴湛道:“我还没给世子搭平安脉呢。”
陶真道:“这世上又不是就你一个大夫,你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吧。”
燕西楼“……”
你两在这给我唱双簧呢?
他就说,裴湛也不是那种得理饶人的人,刚刚来了一点隔阂都没有,还有心情和他下棋,原来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