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这边话音刚落,那边赵氏应该是担心刘氏又打她,急得站了起来,可又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大叫一声往后倒去,看热闹的人也随着往后涌过来,陶真被挤的往后退,撞在一个硬邦邦的胸膛上。
她知道是谁。
可她想假装不知道。
她想起来,匆忙之下,踩到了裴湛的脚,裴湛闷哼一声,陶真忙抬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裴湛捂着鼻子,一言难尽的后退了几步。
陶真非常无辜且自责且无辜且自责。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裴湛刚刚在低头看她,她猛的一抬头就撞到了裴湛的鼻子…
鲜血已经顺着裴湛的鼻子涌出来。
“你…你们怎么回事?”
陶真被一个惊讶的声音打断,一抬头就见李徽错愕的看着裴湛和陶真。
他听人说赵氏来找麻烦,急匆匆的赶回来,结果就看见裴湛流血了…
他下意识去看,门口已经走了不少人,赵氏和王三早就没影子了,刘氏看到他们也走过来,表情和李徽一样,满脸的疑惑,完全不知道陶真和裴湛在做什么。
陶真干笑了一声解释:“天干物燥,上火了…”
刘氏没接话,她怀疑的看了看裴湛,又看了看陶真。
李徽没发现不对劲,不在意道:“上火没事,我那有红姑娘,回头拿点回去泡水喝。”
陶真跟他道谢。
“我娘和小恒来过吗?”陶真及时的岔开了话题。
刘氏摇头:“没有。”
这么晚了能去哪里?
刘氏担忧:“裴湛要不要处理一下?”
陶真总算把注意力放回来了,她拿出帕子给裴湛:“你先捂着,把头仰起来。
裴湛捂着鼻子,仰着头,倒灌回来的鲜血流喉咙里,弄得他有些恶心。
“婶,李大哥,你们回去吧,我们也回去了。”
和李徽刘氏告别后,她拉着裴湛往回走。
裴湛拿帕子捂着鼻子,觉得自己有些蠢,他是学医的自然知道,流鼻血仰头没有用,可刚刚为什么要听陶真的?
喉咙里有股血腥味,吐不出咽不下,恶心的要命。
“娘他们去哪里了?”陶真边走边嘀咕,一侧头发现裴湛不仰头,她皱眉:“你快把头抬起来,不然还流血。”
裴湛难受的很,偏偏始作俑者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他有些恼火:“我这样谁害的?”
陶真“…”
裴湛又说:“仰头根本没用。”
陶真一愣:“不可能,仰头有用的。”
她小时候流鼻血,阿姨都是让他们仰着头。
她固执道:“我知道肯定有用。”
裴湛“…”
裴湛觉得陶真这个人真是让人气的牙痒痒,她有时候很好说话,但是有时候固执的叫人恨不得缝上她的嘴。
裴夫人和裴恒已经在家里,见裴湛流鼻血了,让他快去洗一洗。
裴湛打了冷水,洗去了满手的血污。
陶真给大家盛饭,她问裴夫人她们去哪里了?
裴夫人说:“去胡家了,胡夫人要我过去看看她做的花样子,就耽搁了一会儿,让你们担心了。”
陶真笑着说没有。
“娘,胡欣还跟你学刺绣呢?”
裴夫人点头:“是啊,我还以为她学两天的新鲜,没想到她还挺有毅力。”
陶真笑道:“是啊。”
吃过饭,裴湛问草莓卖的怎么样。
陶真说:“我正要跟你们说这件事,林舒今天是把货都送走了,卖的应该不错,可是……”
裴夫人一听东西都卖了,自然高兴:“可是什么?”
陶真说:“咱们这个地方太不方便了,一次两次可以,多了要生事端。”
王三就回来这么一次,就出了赵氏的事情,还连累了李家,而且一次村里人可能不会在意,再多几次就会有人注意了,虽然他们和霍行关系不错,但是能低调还是尽量低调,陶真一点都不想引人注意。
见不得你好的人到处都是。
裴湛到是不担心,他知道陶真早有打算,果然,陶真说:“如果草莓种的好,我准备去别的地方种。”
裴夫人微微皱眉:“你忙的过来吗?”
现在有牛肉干的生意,陶真还要一起做云三娘那的衣服样子,如今还要种草莓,这个东西除了陶真没人会种,陶真就一个人,成日的起早贪黑,瘦的一把骨头,裴夫人看着都心疼,她觉得目前为止这些就够了,不太想陶真太操劳了。
裴湛到是没说话,陶真这个人,不占便宜就算吃亏,现在明明有钱赚,却不让她做,她肯定更难受。
果然陶真已经都安排好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