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伏天,怎么就热成这样呀。”
“是啊,往年这个时候,晚上睡觉还得盖个薄被子,现在晚上啥也不盖,都热的睡不着。”村长附和。
“照这个情况,田里的庄稼可就不太妙啊。”
连日的干旱,让河水的水位,都下降了不少。
虽然村民都非常的勤快,每过两日都要浇一遍田。
可地里的庄稼叶尾,还是扛不住干旱,开始干黄卷曲了。
贺晚晴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老人说起过,大灾之后必有大旱,大旱之后必有大疫。
想想冬天那场,百年难遇的雪灾,又看看眼前的高温。
贺晚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天气的反常,莫非和即将到来的干旱有关。
古代的天灾,最为残忍和无可奈何的,就是干旱和瘟疫了。
放眼几千里的灾区,几百万的民众,宛如秋后的稻谷,成片成片的倒下。
人在天灾面前,弱小的就像一只蚂蚁,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不行,哪怕是天灾,也不能坐以待毙。
贺晚晴先是带着工人,在桃花河的旁边,挖了三个巨大无比的大坑。
坑的四周用青砖铺底,抹上水泥填缝,最后再铺上不透水的油布。
整个工程量的花费巨大。
先说用掉的青砖,都可以盖十来间大房子没问题。
油布在古代是用来包点心的,拿来铺满整个坑,几乎买光了县里所有的油纸。
这个大项目刚开始启动,就受到桃花村所有人的关注。
一群人跑来围观,站在坑边开始指手画脚。
“我看她就是闲的,谁没事挖几个大坑啊。”
“还拿这么好的大青砖铺在上面,有这多的砖,都能盖好几间房了。”
孙翠娥看着她最爱的大青砖,竟然如此浪费,眼中满是嫉妒。
“人家办了工厂,肯定赚了不少钱,不花留着干啥呀。”
另一个妇人站在一旁,酸溜溜的说道。
当初工厂选人,她因为卫生不达标,被刷下去了。
因此,仇恨上工厂的一切人和物,没少在村里说坏话。
虽然被村长好一顿敲打,也没管住她继续抹黑贺家。
她和孙翠娥凑一起,倒是有着共同的话题,经常在一块嘀咕。
“哎,一群孩子瞎折腾哩,都散了,都散了吧,别在这瞎凑热闹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挑两担子水,赶紧浇地土。”
一个老汉来河边挑水,看到人聚在一块,活也不干了,连忙冷着脸赶人。
他儿子儿媳都在厂里上班,福利好工资高。
他对厂里,再是满意不过了,绝不允许别人,在背后说闲话。
“自家的活干完了吗,还来管人家的事哩。”孙翠娥翻白眼。
老汉不屑和一个年轻小媳妇争嘴,猛地把担子摔在水面,溅了她俩一身的水。
“你……”
“你这个老不死的,挑水不知道看着点吗,水都泼了我身上了。”
老汉心中爽快,担着水桶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