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月的这番话,倒把宋瑾气笑了。
这个拜金女,打着真爱的幌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那就别怪我,当众揭开你的真面目。
让众人好好看看,这所谓的真爱,到底值几分钱!
“你说爱我?”
贺新月点头,“我比贺晚晴更爱你,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宋瑾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你爱的恐怕不是我吧。”
“而是我的钱,是我的地位,是我的奴仆成群,是我的锦衣华服吧。”
“还是说,你爱的是我本人,是宋瑾,而非宋公子吗?”
贺新月捂着嘴,眼中的泪水不停滑落。
不是的,不是的。
我确实对你心动过的,只不过那种心动,建立在你是富家公子的基础上。
普通的村夫,哪里配得上,自己绝美的容颜和高贵的灵魂。
“你是爱我的,对吗?”
“你是爱我的,你如果不爱我,为何在我落水之时,不顾自己的性命,跳水救我。”
宋瑾直接把真相说出,好让她死心。
毕竟,人之将死,得知真相也算让她当个明白鬼了。
“当初救你,是因为你有几分像晚晴,我误认为是她落水的,才下水救人的。”
贺新月被震惊的,连手中的匕首掉落都不知道,呆愣的望着宋瑾。
梦碎了!
人却没醒!
“只是因为我像这个贱人,你才救的我吗?”
宋瑾没有回答,话说的已经明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躺在你床上,抱着你的时候,你没有一丝的心动吗?”
“不管怎样,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们已经是……”
贺新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赶来的大壮小壮,堵着嘴将人拖下去了。
众人见乐子没了,也逐渐散去。
宋瑾连忙想和贺晚晴解释,可贺晚晴冷着一张脸。
“晚晴……”
“宋公子,还是抓紧去包扎下伤口,以免感染就不好了。”
“你听我说……”
“天色不早了,我先回村了。”
“我送你……”
“不必!”
宋瑾阴着一张脸,去了望月楼后院。
葛掌柜将人迎了进来。
“人呢?”
“堵了嘴,扔在了柴房。”
宋瑾一脚把门踹开,看见贺新月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葛掌柜贴心的把柴房门关上,亲自站在门口守着。
宋瑾拎过一根长鞭,就往贺新月身上抽去。
他本不是个善人,自然也做不得那良善之事。
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雷区蹦跶的,还真的只有她一人了。
宋瑾打的手臂的伤口,再次崩裂出血。
打的贺新月即使堵着嘴,惨叫声都传了出去。
甚至都引起了,前院客人的询问,被小二说了句杀猪,才糊弄过去。
一直打到她鼻尖再无气息,才喊人进来。
“用卷破席子裹着,扔在乱葬岗喂狗。”
……
贺新月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被整座山碾压过了,疼的恨不得死过去。
感觉有东西舔自己的脚,努力的睁开眼睛。
看了一眼,是几条野狗。
在看向周围,满目的坟头赫然林立。
这是乱葬岗!
自己这是要死了吧!
她这一生吗,终究是不值得。
正在自己闭上双眼之际,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冲她喊了一句:
“姑娘,跟我走吧。”
在昏睡之中,贺新月梦到了,自己刚进入宋府的时候。
她穿着漂亮的红色嫁衣,跪在宋母的脚下,口中喊着母亲。
没想到宋母让婆子,将她打了个半死。
然后强压着,让她签下卖身为奴的条约。
扒了新嫁衣,穿上末等奴才的衣服。
分配到了夜香房,洗全府的恭桶。
她每日要顶着臭气熏天的气味,拿着脏兮兮的刷子,不停地刷那令人发呕的恭桶。
等到月挂柳梢头的时候,才准许休息。
每日吃的东西,只有发霉的馒头和发馊的菜。
府里将厨房过期的、变质的食物,统统扔给她。
甚至就连宋府的狗,每日都还有一只鸡腿吃。
可自己呢?
活的还不如一只狗!
府中的奴才,不管是谁见了她,就要往她身上吐口水,骂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