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看到情况不妙,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怒火在眼中燃烧,猛的一脚把门躲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林师爷拉到一边。
宋瑾犹如一头愤怒的狮子,对着林师爷的脸一拳挥了过去,鼻子瞬间鲜血流出,然后拉过胳膊双双扭转过去,只听见两声响就把胳膊给卸了,招式果断干脆。
“要不是看叔父还在场,小爷才不管你是不是官员,直接把你这十根手指头统统砍了去。”
自己舍都不舍得碰一下的姑娘,你的咸猪手也配碰一下!
林师爷没想到有人突然闯入,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就被人照死里打了一顿,紧接着看到县令走了进来,立马连滚带爬地跪在他的脚边,不停磕头。
这会他是真的怕了,脑袋上的乌纱帽不仅保不住,连脑袋也保不住了,土皇帝的言论要是传去京城并递上圣听,怕是要喜提九族消消乐了。
县令听到土皇帝三个字的时候,吓的恨不得昏过去,上去一脚踢翻林师爷,怒声呵斥。
“你好大的口气,我不知道这临水县的天,啥时候从本官变成你了。你是临水县的土皇帝,当朝陛下又是谁,普天之下莫非黄土,这临水县的一草一木皆是皇家之物,岂能是你能在这乱言乱语的。”
“大人饶命,小的一时失言。”
“失言?你可知今日之话传了出去,诛你九族都绰绰有余了。”
“求大人放过我一命,家里还有妻儿老小等着我回去,饶命啊大人。”
“这次我也护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县令怒气难平,当初真是看错眼了,原以为他是个安分的,没想到胆子肥上了天。
“我原本见你学识深厚,精通文笔撰写之道,一路提拔你至师爷之位,没想到你背着本官,打着临水县衙的招牌,在外为非作歹,收受贿赂。”
贺晚晴上前作证,“县太爷,民女可以作证,林师爷在户籍之事,不仅让其加钱并送礼,还拿官位威胁我们,当初……”
县令看了看眼前不满十岁的女孩,遇事没有吓的退缩,而是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地叙述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而且听瑾儿说,火锅和烤全羊都是出自她之手,把即将倒闭的望月楼,几天时间变为全县最热的酒楼,一天的营业利润比之前一个月还要多。
不仅在商业上表现出巨大的潜力,赚了钱第一件不是挥霍,而是想着给家人脱籍,善良聪明还有上进心的晚辈,谁不想扶持一把。
“加钱并非我本意,都是她乱说。”林师爷指着贺晚晴,仿佛找到救命稻草。
“对,就是她,妄想贿赂本官,多次拒绝还不死心的来找我,想让我给她家人脱籍,包括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也是她在套我的话,我只不过顺着往下说,想试探下她还有多少罪行,好把她抓住下大牢,不能让这样的人留在咱邻水县,我这是为民除害啊,请大人明鉴!”
县令见林师爷竟然颠倒黑白,还攀咬贺晚晴,他可是从头到尾听的清清楚楚,一点都没冤枉好人。
“来人,把林师爷带到内狱,明日带到大堂,本官亲自审问。”
几个衙役听到县令发话,冲进来把林师爷拉出去。
临走之前他看了看贺晚晴,不由放声哈哈大笑,“贺晚晴,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只要我这条命还在,我和你不死不休!”
靠!
当着我的面都敢威胁?
还把不把我宋瑾放眼里!
宋瑾冲上去踹了几脚,“死到临头还嘴硬,要是你这条狗命还在,我宋字倒过来写。”
“别怕晚晴,他吓唬你的,这次他必死无疑。”
贺晚晴知道林师爷已是强弩之末,根本不放在心上。
县令把她带到前厅,又让府衙把望月楼的其他人带了过来,亲自监督官员把他们的户籍改过来。
直到新户籍拿到手,贺晚晴这颗心才放到肚里,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事了,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做生意了,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在这个时代,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了。
……
等地契交接完毕,贺航驾着牛车带着村正、理正等人回村。
宋瑾屁颠屁颠跟着贺晚晴,手上拿着热乎的梅花糕,大口大口的吃着。
他扯过贺晚晴的丝帕,擦了擦粘在手上的梅花糕,看到丝帕上绣的歪七扭八的绿竹,嫌弃的说。
“你一个姑娘家,这绣花技术可真是差到家了,这绿竹都绣成毛毛虫了,我府上最差的丫鬟都比你好绣的好。”
宋瑾说完,毫不客气的把帕子塞到怀里。
“嫌丑就别用,还我!”
“别这么小气嘛。”
“一个帕子都要抢?”
“洗干净还你,这么丑的帕子谁会要?”
“哼,最好是!”
这可是她绣的第一条帕子,绣了三个晚上,扎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