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航把贺卓带到望月楼后院,又把前门的虎子和张嫂喊进来,紧紧关上院门,房间里的窗户用木板死死的封住,密封性非常好,就算发出很大的声音,也绝对不会传到前院。
虎子从前院搬进来一张躺椅,抱着贺卓放到躺椅上,走到贺晚晴身边。
贺晚晴指了指屋里,“里面关着的是那群菜市场闹事的人,咱们的奴籍明天就会更改为商籍,之前我让你们忍,现在不用忍了。”
“卓儿听仔细了,他们把你打成重伤,我们就敢往死里打回去,这就是欺负我们的下场。”
“当日他们怎么打你们的,今日就十倍的打回去,你们谁要是心慈手软了,就别怪我生气。”
贺晚晴知道他们心地善良,不愿欺负人,所以担心他们不舍得下死手打人,宋瑾费了大功夫把人绑来,轻易的打几下把人放了,以后再想复仇,就没有机会了。
别看贺航平日里不吭不哈的,其实骨子里就是狠人一个,敢欺负贺卓,简直要他命没啥区别。
他眼神冰冷地顺手抄手一把棍子走了进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别怪我们残忍。”
“留条狗命就行。”贺晚晴提醒。
“放心,我心里有数。”
虎子也兴奋的磨手擦拳,紧跟着贺航进去,“我知道一种打人穴位特别疼,又不会留下痕迹的方法,弄不残疾但也差不多了,绝对比捅刀子还疼,保证让人有苦还说不出。”
平日里嚣张跋扈、作恶多端的这群恶霸此刻吓的瑟瑟发抖,趴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
“各位好汉,手下留情啊。”
“疼,别打了,好汉饶命!”
窝里横的王麻子更是磕头如捣蒜,裤裆都吓湿了半截,完全没了当日在菜市场门口的威风劲。
今天半夜时分,喝的晕乎乎的王麻子刚从王寡妇家里出来,美滋滋的提了提裤子,拖拉着鞋子,哼着小曲往家里走去,正想着回去让自家的婆娘给自己弄点宵夜,吃完好睡觉。
没走两步,头就被后面的人用麻袋套住了,刚想呼喊救命,顿感脖颈酥麻,很快就没了知觉。
醒过来的时候,猜想过是不是自己和王寡妇的那点破事,被她亡夫家里人知道了,这种事情不好到处宣扬,只能偷摸着把他绑过来揍一顿。
揍就揍呗!
他王麻子自认是个江湖好汉,打人无数,挨打更是家常便饭,打几下又少不了两块肉,在家睡一觉,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的。
再说这事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错,那王寡妇平日里可没少冲他抛媚眼,这谁能扛得住啊。
可很快他就知道,这打法不对劲,这完全不是想教训他一下,殴打几拳踢几脚就完事的,这完全是往死里打啊,哪里疼打哪里,哪里脆弱踢哪里。
而且旁边躺着不仅他一个人,听这声音应该是自己好兄弟柱子的声音。
莫非不是王寡妇的前夫家里人,而是之前得罪的其他人?
再不求饶,怕是小命难保啊!
“各位好汉,我王麻子实在不知得罪了哪路英雄,烦请提点一二,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贺航和虎子停下手,互相看了一眼,并没出声回答。
好好好!
几个人都蒙着头,正发愁找不准那个是王麻子。
既然你自报家门,那就别客气了。
就打你了!
王麻子感觉挨打停了下来,以为自己的话稳住了对方,正想多求饶几句,和对方商量能不能把自己放了。
等他反过劲来,再琢磨怎么报仇,把今日的面子找回来。
紧接着,密集的拳脚如雨点般落在他一个身上落去,躺在地上试图反抗,可每一次反抗,只会让对方都打的更狠。
咋回事?
刚才还雨露均沾每人轮着打,现在为啥只逮着他一人揍。
看来,这是冲着他来的啊!
里面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此起彼伏,听得贺晚晴浑身舒畅。
贺卓被这叫声吓的小脸白了白,但一想到当日被他们打的半死,又觉得十分解气,要不是自己受着伤,不然说啥也要进去补两脚。
等他们打累了,张嫂递过去两杯茶,示意他们先歇会。
然后直接容嬷嬷上身,笑嘻嘻的拿出一个又长又粗的针,脱掉鞋袜,朝着脚底板狠狠地扎了进去。
霎时,惨叫声突破天际。
虎子没想到自家老娘这么威武,不由赞叹姜还是老的辣,又担心他们的声音太大,引起前院酒楼客人的注意,走过去三下五除二卸掉了他们的下巴。
妈耶!
全员都疯!
疯点好呀!
刚开始以为他们都不敢打,结果一个比一个下手狠。
张嫂版容嬷嬷扎针也扎累了,站起身子朝他们身上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