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偷袭(1 / 2)

“刚才在小树林里,除了我之外,还有没有看到别人?”

贺晚晴闭上眼睛,后脑勺的疼痛,让她一阵阵的眩晕。

“没有别人。”

“我和贺卓过去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躺在那里,并无他人。”

贺航看到贺晚晴后脑的血,又听见她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贺航整个人瞬间暴怒,抄起棍子,叫嚷着就要去打架。

“那个活腻歪的畜生,欺负女的算什么本事,有种的给我出来,咱们单挑。”

贺卓也刷一下起身,拿起一块石头,眼睛通红的扫视周边的人群。

“欺负我姐,就是要我兄弟俩的命,今天不死一个,不算完。”

那个人是谁?

仿佛任何一个人都有嫌疑,都可能是杀姐姐的凶手。

“都给我回来!”

贺晚晴强撑起身子,大声喊住两人。

“姐!”

两人不可置疑的看着贺晚晴。

“难道白白任人欺负,咽下这口气吗?”

贺晚晴盯着两人的眼睛,绝望的点了点头。

况且贺晚晴知道是谁。

不能把事情闹大。

他们现在是流放的犯人。

大晚上的闹哄哄的,拿着棍子四处找人打架,不是造反是什么。

闹到官兵来了,哪里还能耐心听你说,赏一顿鞭子还好说,就怕杀一儆百,歇了其他想闹事人的心思。

这边的吵闹声,惹的周边休息的犯人频频回头,更有十几个好事者,都跑到他们周边,搓着双手看热闹。

“啧啧啧,这是被打了吧。”

“真狠,打人打后脑勺,一棍子敲上去,这不是要人的命吗?”

“这姑娘得罪了人吧?”

贺晚晴连忙说道:

“诸位亲友,明日还要早起赶路,还是回去休息为好,这么多人围着,等会官兵来了也不好解释。”

围观的人看没热闹可瞧,又怕官兵过来训斥,四下散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贺晚晴可不是个善良的小白花。

滴水之仇,涌泉相报。

前面的是贺新月,后面的那个是谁?

自从贺晚晴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之后,轻松想起以前的人和事。

贺家有两子,长子贺柘,成年之后,娶了荣北巷银匠的女儿林大花,生下两女一子。

贺拓年年科举开考,次次屡试不中,而立之年仍是个童生,虽当不上个秀才。

家中祖父实在不忍,花了不少银两,替他捐了一个监生的资格,也算做个小官,总比在家借酒消愁的好。

贺晚晴的父亲贺连是家中次子,由于哥哥长年累月的科举,家中情景不复往年富裕,便自己做主,读了几年学堂便辍学归家。

后来开了一家小店,卖一些笔墨纸砚、有四书五经的书籍,也有奇书杂谈之类的话本子。

生意不算太好,但养活一家五口没问题。

贺连虽说入商,平日里打理打理书铺,但一有闲暇时间,就阅读书籍,不仅限四书五经,更爱读一些各地风土人情、地理、游记一类的书籍和小说。

贺连喜欢山山水水、花花草草的,遇到山就爬山,遇到水就看水,颇有隐居士人风骨。

据说他看一棵树,也是可以看半天而忘记吃饭的人。

贺连写的旅行笔记,笔法相当的精湛,对大自然的描绘质朴而绮。

相比于贺拓写的那些,拙略矫情、无痛呻吟的文章,怕是要好上万倍。

贺拓认为,自己好歹还是当官的,不比那个商人弟弟强多了。

不去走科举之路,当个人人羡慕的官员,反倒自愿堕落,去卖一些稀奇古怪的画本子。

真是丢人现眼!

贺拓绝口不提这么多年,自己上学堂的束修,已经花了不少的银子。

况且家中,花了一大笔钱,给他捐了监生。

不然就凭自己的本事,就是再考三十年,也无法正儿八经、堂堂正正的科举入仕。

贺家大房生了两女一子,分别为:

长女贺婉儿,十三岁,性情柔和,乖巧懂事,最善医药。

长子贺云飞,十二岁,小小年纪就考取童声,自恃年少聪慧,妄自菲薄。

次女贺新月,十一岁,仗着有几分姿色,平日里傲慢无礼、目中无人。

贺家长房一共有5人,除了贺新月,后面偷袭贺晚晴的人,可能是贺老太,也可能是贺新月的母亲林大花。

至于贺婉儿和贺鹏飞,也脱不开嫌疑。

等人群散去,贺晚晴偷偷告诉两人。

“刚才遇到的人是贺新月,至于后面袭击她的,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