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炎三人被于羽彧带回剑羽阁后,博渊很快地就收到了两封来信。
这第一封是来自于羽彧报平安的,告知博渊三个孩子安然无恙,而且他们已经妥协,答应他到剑羽阁修行一事。
另一封来信则是路炎三人写给他的,信里面的内容是关于他们在墓陵里发现仙麟先祖的事。
博渊看到路炎的书信后,急忙上报朝廷。此时牵连甚广,事关重大,皇帝竖旻虽然龙颜大怒,可是他对弦勾谷的势力还是有几分忌讳,不敢妄断降罚。
过了一些时日,竖旻终于做好充分的准备,鼓起勇气召见连时衣和连韧入宫。
同时他还召见了博渊、亭渊和于羽彧,有几位高手在,竖旻在审问的时候心里也有底气一些。
弦勾谷似乎也知道此行大事不妙,入宫之时还带上了很多弟子守在宫外,随时准备血战。
竖旻一脸严肃道:“连谷主、连老,你们知道今日朕召见你们两位所为何事啊。”
连时衣:“在下愚钝,还请皇上明说。”
竖旻:“此番有于长老在场,你们就想不到我想说的话吗!”
连韧:“皇上,我想我与于大人之间对决的事,与其他人无关吧。修行之人武艺切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难道还需要老夫昭告天下?”
博渊:“连老,敢问这强迫他人战斗,也能算是武艺切磋?”
连韧:“老夫本无闲情同他浪费时间,是他咄咄逼人,逼老夫出的手!”
连时衣:“请皇上明察秋毫,我们弦勾谷一向谨遵先帝训斥,千百年来坚守岗位守护墓陵。前些日子有人从废道偷偷潜入,这擅闯墓陵者乃是死罪啊。就在我们要押回重犯审判之时,这于大人就出面要人,这…这不是目无法纪吗皇上。”
连韧:“这于大人包庇自家子弟,没有好好管教他们,反而纵容他们胡乱跑动,无视纪律。皇上若不公平裁决徇私枉法,这要是传出去了,恐怕是会遭人诟病呀。”
于羽彧:“哦?那依两位高见,这烂摊子应当如何收拾呢。”
连时衣:“依在下高见,请于大人交出那三位重犯,在公开刑场上斩首示众。再让剑羽阁对普罗大众声明道歉承认其错误,把紫霜剑归还于朝廷,方能平息民愤。”
亭渊:“哈哈哈哈哈…好!”
连时衣:“亭老也赞同这是个好计策,那皇上…”
亭渊:“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呀,哈哈哈哈哈…”
连韧:“亭老狗!你这是什么意思!圣上面前休得放肆!”
连时衣听到这番话后有些震惊,望向竖旻仔细观察其表情变化,发现他从一开始就异常愤怒。尤其是在亭渊发言后,心想这墓陵里头的秘密,恐怕已经被路炎三人发现了。
如果事情败露,那就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了,顶多实诚一点,告诉他们真相。但这种情况下,必须拉着剑羽阁一起死!
连时衣:“皇上息怒,不管事情如何,终究剑羽阁弟子是犯下了重罪在先,皇上应当严明公正,赏罚分明。”
竖旻:“哦?连谷主的意思是朕徇私枉法喽,那要是这三个人是得到朕的允许才进墓陵呢,这又该如何处置啊。”
连时衣顿时错愕,原来他们全都是一伙儿的,但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没有退路可言,还是要狡辩到底道:“这三人如果得到允许,应该事先展示批文,正大光明从墓陵入口进入,而不是偷鸡摸狗从废道潜入,相信这不会是皇上的授意吧。”
此时,连时衣来一招声东击西,以为把潜入擅闯的罪责牢牢扣在路炎三人身上,就能分担火力,这样竖旻和其他人就不敢胡乱批判。
不料百密一疏,他忘了一个关键的部分,被竖旻抓住了这道关键的把柄,以此大做文章。
竖旻站了起来走向他们道:“这朕还想问问你们弦勾谷了,朕派这三人带着朕的批文到墓陵,你们猜怎么着?他们走着…走着(竖旻也跟着节奏走到连时衣面前),遇上你们弦勾谷的马车。这也不知道是你们管教无方,还是你们纵容弟子无视纪律,突然就对这些无辜之人大开杀戒。朕若不公平裁决徇私枉法,这要是传出去了,恐怕是会遭人诟病呀。”
连时衣紧张跪下道:“皇上明察,弦勾谷绝不会允许弟子做出这些伤天害理之事。若弟子大开杀戒,那三人怎么会完好无损潜入墓陵呢,请皇上明察!”
竖旻:“哎哟…连谷主别说,朕碰巧还派了一队精英侦察护卫尾随他们,结果尸横遍野。而且这些尸首都已经查证完了,全都是死于弦勾恒天刀法之下,你还有何狡辩。”
连时衣紧张求饶道:“请皇上恕罪,是在下教导无方,没有好好管教弟子,我回头就将这些畜生送到衙门审判问斩。”
竖旻怒骂道:“罢了!你还嫌朕的开辟修行者军团流失的不够多吗!”
连时衣:“是是是,在下回去定会好好训斥弟子,让他们痛改前非。”
竖旻:“那么朕派遣的那三人,还需不需要你们来替朕做主啊!”
连时衣:“不不不,他们都是无辜之人,他日连某定会亲自登门到剑羽阁向那三位弟子道歉,还请于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