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他们赶到最后一户感染者家中。
此家主姓龚名犟,是一名工匠,龚家宅院比张家的大,前院是一处很宽敞的空地,凉棚下摆放着满满的木雕和各种木制家具,但房子里面却比张家更加简陋。
路炎三人在宅外看见里面没有点灯,门也没有锁上,便进入屋内找龚犟诊治。
由于院子太暗,三人进到屋内就先点亮明灯,然后各处查找线索和寻找龚犟,整个宅院大致搜寻,竟无人在家中,此时邻居李婶正好经过看见屋里灯亮着,便进屋一看。
李婶:“你们几位是谁啊?”
路炎:“您好,我们是域修宫派来为龚家家主诊治的,刚才在屋外看见门没锁上,敲门好几回也没有反应,便贸然进屋查探,请问您是?”
李婶:“哦…原来是域修宫的人啊。我是这屋的邻居,大家都叫我李婶,这老龚啊昨天有人把他带走啦,此屋现在没人。”
路炎:“带走了?!您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李婶:“这老龚平时就一个人生活,前几日他说他身体有点不适,他孤家寡人的一个人不舒服呆在家也是挺难的。我们这些邻友也是有自己的家得照顾,顶多就给他送送饭而已。前天送饭的时候,我看他突然变呆滞了,就去报官府。后来就有人来查探,可是没有结果呀。这样下去没人照顾不是办法,昨日老龚的老朋友就来把他接走了。”
皿燃:“那那那…李婶知道是谁把他带走了吗?带到哪儿?”
李婶:“这昨日我有见着,不过我不知道此人姓名,我只记得他是“金玉满”堂的掌柜,他把老龚带到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路炎:“那好,至少我们知道是谁把他带走了,也好寻获。多谢李婶相助,我们在此处查探一下才离开,就不多叨扰了。”
李婶:“没事没事,你们忙吧。有什么需要就来隔壁屋找我便是。”
李婶离开后,路炎三人在龚家继续展开搜索。
龚家除了一大堆雕刻作品和工具以外,还有就是龚犟的基本衣着用品,三人探过所有大小物件,没有发现浊气反应。
查证完毕三人就到隔壁屋问李婶“金玉满”堂的去路,他们赶到玉石店时已是亥时,街上的店铺都已关闭,三人便在附近客栈休整一日。
次日一早路炎三人到玉石店,进入店铺掌柜台竟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金宣廷:“诶!这不是我路兄吗!你怎么会在这啊。”
路炎:“金兄!你怎么在这啊?你还当上掌柜了?”
金宣廷:“我当然没那么大的本事啊,就是帮家里顾上几日。这几天家店掌柜休假,父亲知道我在附近皇城镇,就写信命我来中城帮个忙喽。诶路兄,你们几个是住在中城吗?”
路炎:“哦…不是,我们此次前来是有要务在身。事态紧急,我过后慢慢和你解释。金兄,你可知道你们家掌柜住在哪处,现在可在家中?”
金宣廷:“我们家钱掌柜?他在家中啊,他一直是住在我们家在中城买下的别府,今早我还和他一起吃过早饭,这是怎么了吗?”
路炎:“太好了金兄!我们有急事找他,可否请金兄带路?”
金宣廷:“我这要顾店,现在走不开呀。这样,我让下人带你们过去吧,长仁和陆妍此时也在府上呢,有什么事情你先找他们帮忙。”
说完,金宣廷便命下人带路炎三人前往别府。
这几天追查奇案废寝忘食,路炎都快忘了自己姓甚名谁,突然就能见着自己心仪之人,心里小鹿乱撞,一下子清醒过来。
到了金宣廷别府,下人就带着他们到掌柜住的别院。
金宣廷别府特别大,其装潢比起第一站的陈府还要高上几个档次。里面除了掌柜,还有几位金家的部下居住在府内。作为下属的住处,这未免过于奢华。
进入金府后一路走了好久,路炎四处观望,没有看见陆妍和长仁。
到了钱掌柜堂屋,看见他坐着在翻阅文卷。
钱掌柜:“几位少侠是?”
路炎:“钱掌柜,您好,晚辈是域修宫派来查探龚家家主之事,昨日在龚家得知患者被您接走了,还请钱掌柜带路到患者处,让我们为其诊治。”
钱掌柜:“原来是域修宫的人啊,我正愁着要怎么照顾老龚呢,他孤家寡人的我不放心,便请了几日的假,先把他接过来安顿好,至少有个照应。来…几位少侠赶紧随我来。”
路炎三人随钱掌柜到客房,见患者龚犟躺卧在床。
路炎依旧御剑把浊气引出,皿燃观察患者周身有没有伤口,阿橙没事干就在府内到处溜达。
结果一样没有浊气反应,而外伤方面,由于龚犟是一名雕刻匠人,在雕刻时难免会被工具刮伤凿伤,大大小小的伤口大部分集中在手指上。
路炎:“没有浊气反应,皿燃,你看出什么了吗?”
皿燃:“阿炎你看看,这龚犟手上也是有许多正在愈合的小伤口,奇怪的是,这次的红斑是在他右手的手指和掌上。你看看这道伤口,这掌心伤口一直延伸到虎口再到手背,很长的一道伤口,可是红色斑点却只分布在掌心的位置,虎口和手背部分都与其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