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仇县令扭头吩咐衙差,“本官昨儿忙于公务,竟不知还有这等荒唐事!……你快去,把昨儿那位蒙冤入狱的田,田田壮士,放出来!”
他田了几声,着实想不起那个名字了,含糊的用“田壮士”来代替。
应玉琼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却是半句话不敢多说。
田大雷很快被放了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头上还沾了几根稻草。
看着状态倒还好,就是走路时一瘸一拐,显然受了些皮肉苦。
芽妹儿红着眼迎了上去:“大雷哥!”
田大雷瞪大了眼:“芽妹儿,你咋来了?……他们,他们把你也抓来了?”
芽妹儿又想哭又想笑:“没有,是,是杏杏救了你……”
这边小夫妻刚刚团聚,那边仇县令赔着笑脸:“郡主,这人也放了,您看这事……”
杏杏上前几步。
应天泽与应玉琼明显都往后瑟缩了下。
仇县令赔着笑脸,紧张的不行,生怕杏杏做些什么。
杏杏道:“你们仗势欺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也有你们欺负不动的时候?”
她直起身子,淡淡道:“我会写信给你们父亲,好好问一问,他到底怎么教导子女的。”
这话一出,仇县令忍不住“嘶”了一声,应天泽应玉琼兄妹俩脸色都变了。
应天泽应玉琼兄妹俩都清楚,依着他们爹的性子,怕是会因着这封信惶惶不能终日,摆在明面上的解决法子就是,好好“管教”一番这对惹祸的子女,让这劳什子郡主出了气。
也就是说,等他们回家,跪祠堂都是轻的,怕是一顿毒打少不了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好几顿。
应天泽与应玉琼都面如土色。
仇县令流着冷汗,赔着笑:“郡主说的是,郡主说的极是……您看,要不下官在咱们县里最好的酒楼设宴,给郡主以及郡主的好友赔罪道歉,郡主能否赏脸?”
杏杏很干脆的拒绝了:“不必了,我们要回去休息。且我今日还有旁的事。”
仇县令自然也不敢强求,点头哈腰:“是是是,我这就派人套马车送郡主回去。”
杏杏更是拧眉:“也不必,我们有马车。仇县令若是闲,也可以给你座师写封信,建言一下你座师府上公子小姐们的教养问题。”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仇县令脸上五彩纷呈。
杏杏看向一直扶着田大雷的芽妹儿:“……你夫君怎么样?”
田大雷都做好了受折磨的准备,却没想到,他媳妇儿的手帕交变成了郡主回来了,还救了他。
田大雷这会儿人还恍惚着呢,听着杏杏问芽妹儿,他赶忙道:“我,我没事。皮糙肉厚的,一点皮外伤不打紧。”
杏杏还没开口,仇县令在一旁很是上道的赶紧开口:“这位壮士入狱,实属我这座师家的公子,不懂事,不懂事了!这样,这位壮士的诊资就由下官来出,下官来出!”
仇县令就差把胸脯拍的震天响了。
芽妹儿瑟缩了下,不太敢接这个话。
这仇县令到底是个大官啊!
田大雷还在犹豫。
杏杏直接替他们拍了板,颔首:“可以。还是仇县令想的周到。”
仇县令喜出望外,可算让他找到了个能弥补的地方。
仇县令殷勤道:“应该的应该的,更何况这位壮士……平白无故受了这牢狱之灾,也算是我的一桩疏忽,总要有所补偿的。”
杏杏不置可否。
芽妹儿则是有些忐忑不安。
仇县令是个贪财的,给他们赔偿?
这……这能不能要啊?
芽妹儿惴惴不安的看向杏杏,杏杏仿佛读懂了她心中所想,朝她略一点头——这是你们应得的。
有了杏杏这态度,芽妹儿这才敢收了仇县令让人送来的补偿——一个盖着红盖布的托盘。
芽妹儿鼓起勇气上前掀了那红盖布,手一抖。
托盘上赫然摆着十锭银锭子!
那银锭子,一锭少说也是十两银子的。也就是,这是一百两银子!
芽妹儿吓得连连摆手,惶恐不安:“这,这不行,使不得使不得。饶是去看最好的大夫,买最好的药来养着,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仇县令慈眉善目:“应该的。总要给些额外的补偿的嘛。也不好让你男人白挨了一次牢狱之灾。”
芽妹儿跟她男人田大雷都是淳朴的庄稼人,他们都觉得这银子烫手得很。
芽妹儿有些为难的看向杏杏,压低了声音:“……杏杏,你帮我跟仇县令说说,我们真不能拿那么多。不然我们成什么人了?”
杏杏没有压低声音,她道:“没事,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这是仇县令替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