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飞。
那姓应的猝不及防挨了这么一脚,被踹得倒飞出去时,脸上还带着几分狰狞的难以置信之色。
那姓应的后背重重的撞在墙上,然后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二哥!”
应小姐尖声叫着,扑了过去。
两个衙差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那看上去不爱搭理人,一直没什么表情站在一旁的男子,竟然说出手就出手,且一出手还这般凌厉!
他们头大如斗,赶紧上前去扶人。
“哎呦,应少爷,应少爷!您没事吧?!”
姓应的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是散了架。
眼前都恍惚了不少。
他强撑着支起身子,狠狠挥开衙差来搀扶的手,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好啊,敢打我?!……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他抓起来!投进牢里!我弄不死他我……”
应小姐突然小声道:“二哥二哥,这个人留给我,我喜欢……”
姓应的显然还在狂暴中,闻言冷笑一声,眼神阴鸷:“行!只要他愿意跪下给我磕头道歉,我就让他当你的狗!”
这污言秽语的,杏杏听了都直皱眉。
两个衙差更是急得不行,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危时宴一脸冷漠,朝那姓应的走去。
姓应的以为危时宴屈服了,冷笑一声,正要说什么,却被危时宴直接拽着衣领举了起来。
危时宴眼神冷冷的,看那姓应的跟看条狗差不多。
那姓应的,被衣领紧紧箍着喉咙,根本喘不上气,脸都涨青了,腿无力的在空中挣扎。
应小姐急了:“你放开我二哥!你——”
但她纵然再馋危时宴的美色,这会儿却是也被危时宴的气势所摄,不敢上前。
应小姐只能拿两个衙差撒气:“你们傻了是不是!还不赶紧把这贼人拿下!他这是想要了我二哥的命!”
两个衙差为难的看了一眼杏杏。
他们显然是得罪不起这两个姓应的。
可这公子又显然是杏杏带来的人……
杏杏上前,劝道:“宴哥哥,再下去那人要憋死了。”
危时宴倒是很听杏杏的。
他直接把手上的人甩垃圾似的甩开。
姓应的今日第二次后背撞到了墙上。
这次他又吐出一口血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偏生每次呼吸都牵动着背后撞到的地方,那叫一个疼的地道。
姓应的这下是彻底癫狂了,他阴鸷的眼中满是猩红色,一边狼狈万分的支起身子,一边吼那两个衙差:“你们再愣着不动,我就让县令直接撤了你们的职!给我把他们拿下!我要把他杀了!都杀了!”
两个衙差对视一眼。
他们谁也惹不起啊。
一个衙差咽了口唾沫,上前安抚姓应的:“应少爷别急,我们俩肯定打不过他,先去叫人……”
另一个衙差脚底抹油就跑,想着先把县令叫过来!
当然,他要跟县令强调,那位喻小姐,她哥可是鼎鼎有名的将军喻永槐!
……
仇县令一听衙差十万火急的禀告,脸都白了!
衙差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他上任的时候,就查过他们这马坡县有什么不能惹的人。
一个是大学士柳家祖宅的人,不能惹。
还有一个,就是姓喻的!
谁都知道,这马坡县有个喻家那是了不得,文有状元喻永柳,武有将军喻永槐!甚至喻家收养了个小姑娘,那都是被封作了郡主!
旁人不清楚,他这当人父母官的,哪能不清楚!
一听说是喻家小姐跟他座师的儿子女儿起了冲突,他心都停跳了一下!
他的祖宗哎!
仇县令抓起官帽就往外跑!
他生怕他去晚了,他座师的儿子女儿能把人家郡主得罪的死死的!
……
应天泽倚着墙坐着,阴狠的看着危时宴。
应玉琼见应天泽没什么大碍,对危时宴的心思倒又是蠢蠢欲动了。
——实在是,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好像每一处都长在她心上似的男子!
这错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遇上一个,着实有些可惜了!
就是,着实也太胆大包天了,连她二哥都敢打!
应玉琼这般想着,倒是劝起了危时宴:“……你是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我劝你,趁着事情还没不可挽回前,赶紧跟我二哥认个错,我再帮着跟我二哥说说好话,最起码能免你一条命。”
危时宴根本不理她。
应玉琼在应家时就是众星捧月大家都哄着的嫡幼女,这跟着她二哥出来玩,因着应家的身份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