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有什么用?
还是得把利益赤裸裸的摆在明面上,他们才会心动。
邹万氏缓了语气:“……虽是这么说,但你贸贸然去找你四妹妹要银子,也太过莽撞了。这次也就算了,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万一出了茬子,咱们一家都好过不了。”
邹萍萍心下冷笑,她都这样了,还怕出什么茬子?
邹万氏有些心疼的看着邹萍萍这一身打扮,不知道这臭丫头浪费了多少银子。
“我给明磊买了点东西,”邹萍萍淡淡道,“我去看看明磊。”
邹万氏一听,觉得女儿好歹还惦记着儿子,心下勉强还算气顺了些。
她没好气道:“你少买些东西,就能给你弟弟买好多补品了,你买这些有什么用……”邹万氏见邹萍萍神色不虞,到底没再多唠叨,只交代道,“你弟弟性子单纯,于大小姐是你四妹的事,别让他知道了,不然,到时候把事情闹大了,咱们全家跟你四妹都讨不得好。”
邹萍萍敷衍的应下:“知道了知道了。”头也不回去找邹明磊了。
邹明磊被顺天府狠狠打了二十板子,没留手,好不容易保了一条命,这会儿趴在床上直哼哼。
邹萍萍过去的时候,燕瘦正端了药,要喂邹明磊喝,邹明磊直接把那滚烫的药碗掀翻,洒了燕瘦一身:“滚啊!我不喝药!”
有几滴滚烫的药液溅到了燕瘦脸上,立马红了起来。
燕瘦眼里滚着泪,却不敢让它落下,只蹲在地上收拾着残局。
邹萍萍上前:“这是怎么了?不喝药怎么能好?”
邹明磊烦躁的叫骂着:“我不喝药!我要去找那——小贱人!”
邹萍萍翻了个白眼。
都这样了还惦记着那劳什子郡主!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他配得上人家吗!
邹萍萍丝毫没意识到,这话倒是也能用在她自己身上,她把给邹明磊买的东西放在床边:“这酥饼,你要是嫌药难喝,你就吃这个。”
邹明磊身上疼得厉害,也就是看到酥饼,这会儿才注意到邹萍萍身上的不同。
看这簇新的衣裳,看这一身的珠光宝气!
“你偷钱了?!”邹明磊尖声叫道。
邹萍萍又翻了个白眼:“什么话!我只是找了个发财的法子。”
邹明磊心下生疑,眯着眼把邹萍萍上下打量一番。
邹萍萍显摆的目的达到了,她上前,拍拍邹明磊的脸:“好好吃药,知道吗?等你伤好了,三姐也带你发财去。”
邹萍萍哼笑一声,扬长而去。
邹明磊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又烦躁起来:“呸!瞧她那股小人得志的样子!”
他这会儿趴在床上,突然又想起当日的情形,满心满眼都是那福绥郡主当时蹙着眉朝他发火的样子。
邹明磊这身上疼的厉害,心火也烧得厉害。
他咬咬牙,又把燕瘦叫了过来:“你,去打听打听,那福绥郡主的府邸在哪!你去那守着,碰到郡主出府就跟她说,我快死了,让她来看我!”
燕瘦木讷的脸上听到这消息时,算是稍稍动了动眼珠子。
她低低的哑声道:“……大少爷,那可是郡主,把奴婢打死怎么办?”
邹明磊冷笑道:“那你就去死!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活着还有什么用!滚!赶紧去!见到郡主,下跪也好,怎么也好,一定让她来见我!她若不来,你就跪死在那儿!”
邹明磊把邹萍萍带来的那包酥饼直接砸到了燕瘦身上。
燕瘦只能低头应是,退了下去。
燕瘦木木的,一边摘着身上沾上的酥饼碎屑,一边往府外去。
可巧就被邹万氏看在了眼里。
邹万氏皱眉。
这小蹄子不在屋子里好好照顾明磊,这是要去哪里?
邹万氏心下生疑,悄悄的跟着燕瘦出去了。
燕瘦神色木讷,按照邹明磊的吩咐,跟人打听了福绥郡主的住处。
“你说福绥郡主?她住在乌衣巷镇西将军府啊。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乌衣巷怎么走?那边宅子现在都已经炒到天价了!哎呦,我还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乌衣巷在哪呢!……来来,我跟你说,你先这么走,再那么走……”
燕瘦跟热心的茶铺老板道了谢,一路往乌衣巷去了。
邹万氏攥着帕子,心里转过了八百个念头。
这小蹄子打听那劳什子郡主在哪里做什么?
别是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邹万氏心一横,又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燕瘦到乌衣巷的时候,正好赶上杏杏要出门去梅木戏班子听戏。
燕瘦那干瘦的小脸还带着先前滚烫药液留下的红肿,她眼睛一亮,迎了上去,沙哑的声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