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在操心我这个,倒不如想想,年后三哥哥把庆安郡主娶进来,按顺序,也到你要成亲了,你就等着二婶婶念叨你吧。”
喻永桂一想到这个,就不寒而栗的打了个寒颤。
杏杏偷笑。
杏杏说的还真不是无的放矢。这次喻永桂差点死了,白晓凤痛定思痛,觉得还是先前对喻永桂管得太松,太放任他了。
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想着给喻永桂找个媳妇儿,好好管住他。
但喻永桂眼下是白身,在白晓凤看来,他文不成武不就的,凭什么找人家好人家的女儿啊?
倒是也有人来跟白晓凤提,可那些人是看中喻家的姻亲关系,可想而知,这样明晃晃奔着利益来的,平日里又是如何教养孩子的。
这样的人家养出来的孩子会是怎么样,白晓凤可不敢赌。
白晓凤那叫一个发愁!
她现在只求找个家风清正,小姑娘本身也知书识礼能管得住喻永桂的人家。
别的倒也不求了。
只是,别说,还真就有户家风不错的人家找了上来,试探的询问喻家的四少爷是否婚嫁。
白晓凤大喜,查过对方家中人口简单,家风看着还算不错之后,马不停蹄的约了那位夫人带着家中女儿来府中做客。
白晓凤还怕喻永桂又突然消失,特特喊了杏杏过来:“……你四哥平时也就能听进你说的话了,好杏杏,你去帮二婶婶把你四哥抓来。好歹跟人家小姐见一面。不说一定要就这么把亲事订下,但人家姑娘家都特特来咱们家做客了,这诚意是足足的。咱们也不能太拂人家的面子吧?”
杏杏觉得也是。
只是见一面,又不是说这一面定终身。
当然,杏杏也跟白晓凤说了,要是她四哥不愿意,她也没办法。
杏杏去了喻永桂的院子,喻永桂正要出门。
杏杏把白晓凤跟她说的话,跟喻永桂一说,喻永桂脸上就跟个苦瓜一样:“我娘可真是恨不得立马把我扫地出门啊。”
不过喻永桂也觉得,见一面就见一面,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抱着这无所谓的态度,跟杏杏去了他娘那,与那位小姐见了一面。
是真的见了“一面”,喻永桂便对着白晓凤作揖:“娘,我还有事,您跟这位夫人先聊着,儿子就先出门了。”
白晓凤瞪圆了眼。
倒是那位来相看的夫人很理解:“令郎赶着出门前还特特过来一趟,已经见其诚意了。”
看着对喻永桂很满意的样子。
白晓凤立马笑了起来:“瞧您说的……”
喻永桂走了,但杏杏没走,一直陪坐待客。
那位夫人就更高兴了。
感觉人家喻家虽然家大业大,却也不轻视人。
看,郡主都亲自相陪而坐呢!
那位夫人带来的小姐一直文静的坐在椅子里,垂着头,不怎么说话,偶尔话题带到她的时候,她便温婉的笑一笑。
等聊得差不多了,那位夫人便带着女儿起身告辞。
白晓凤周到的让身边大丫鬟把人送了出去。
只是私底下,白晓凤又有些发愁:“那姑娘好是好,就是性子太文静了,我怕她管不住你四哥哥。”
杏杏想了下:“那二婶婶回头问问四哥哥的意见?”
白晓凤愤愤道:“那臭小子,能有什么意见?!这伤不知道好利索没,就又往外跑——方才有客人,我没好意思骂他,不然,我打断他的腿!”
说是这么说,但晚上白晓凤还是给喻永桂在小灶上留了滋补的鸡汤,等喻永桂回来后,她端着鸡汤过去,问喻永桂今儿对那姑娘的看法。
喻永桂吊儿郎当的样子:“娘,我是没什么意见,就是……”
白晓凤追问:“就是什么?”
喻永桂嘿嘿一笑:“我白日时与那姑娘打照面,那姑娘面带勉强,眼神游离,按照我的经验来说吧,这姑娘八成是有心上人了。”
白晓凤大惊:“什么?!有心上人了?那不能吧……有心上人了还来跟我们相看,这……”
白晓凤越想越气。
把他们家当什么人了!
喻永桂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娘,说不定是我看错了。不过这事再慎重打听下总没坏处。”
白晓凤将信将疑,越想越觉得火气直冒,她也顾不上念叨喻永桂,匆匆回去,找相近朋友去查了。
正好,与她素来交好的刘夫人,有一位手帕交跟那位夫人还算相识,这么兜兜转转查过一圈后,人家隐晦的过来提点了一句,说是还是不要结亲的好。说是前些日子那户人家把家中小厮打发出去几个。
还说什么,这事之后,那户人家还时常爆出争吵来,时常能听到那姑娘在哭。
好家伙,差点把白晓凤气了个倒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