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家的!”
焦氏猛地回过神来:“啊?”
信国公老夫人神色微冷,淡淡道:“杏杏说,要帮你把把脉。”
杏杏也笑着问道:“世子夫人,方便吗?”
焦氏看着杏杏的笑脸,整个人像是被人捶了一下。
这个小姑娘,很可能是她的亲生女儿,又这般亲切的待她,她却还在走神。
焦氏内疚起来,伸出了手,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有些干巴巴的道一句:“……有劳郡主了。”
杏杏给焦氏把了把脉,道:“夫人身体很好,只是近些时日有些过于焦躁,平日里可以喝些凝神静气的汤汤水水,对身体也好。”
焦氏也不知道说什么,讷讷应好。
信国公老夫人背着杏杏,怒其不争的瞪了焦氏一眼。
但等杏杏看过来时,信国公老夫人却又满是笑脸,问杏杏:“……杏杏,过些日子,我们府上要去白云观做水陆道场,我年纪大了,想有个可心的人陪着,你看你有时间吗?”
焦氏愣了下,下意识看向信国公老夫人。
她们府上做水陆道场,带杏杏这个眼下还是外人的人过去,像什么样子?
信国公老夫人却不理会焦氏,只满含期待的看向杏杏。
杏杏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她想起来,她奶奶卫婆子前两日说,想去山里拜拜神仙。
杏杏把这事一说,问信国公老夫人可否也带着她奶奶一起同行。
信国公老夫人自是应允:“卫老夫人心胸开阔豁达,我是极喜欢与她相交的。你带上卫老夫人,正好我们路上也能说说话。”
焦氏抿着唇,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什么,怕掉了婆母面子。
等杏杏走了,焦氏还没走,颇有些不太自在的同信国公老夫人道:“……娘,我们府上做水陆道场,带旁人去,是不是有点……”
信国公老夫人冷冷的眼风扫了过来:“什么叫旁人?……你要是不愿,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好了。”
焦氏一听要换地方,连忙道:“不是,儿媳不是那个意思……”
她不愿意去见于明珠的事再节外生枝,陪笑道:“儿媳就是随便问问。娘既然决定了带那位卫老夫人与福绥郡主同去,自有娘的道理。”
信国公老夫人神色淡淡的:“你知道就好。”
等焦氏走了,信国公老夫人还是忍不住皱眉,同老信国公道:“……我怎么都觉得老大家的,有些不大靠谱。她是杏杏的亲娘,杏杏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小时候日子过的那般苦,她是半点都不心疼。明珠咎由自取,在白云观有吃有喝的清修几个月,她倒是心疼的不行了。想想我就生气。”
老信国公拍了拍老妻的手:“好了,大儿媳妇是个拎不清的,咱们两个老的拎得清就好。杏杏年纪也不小了,过些年说人家,大儿媳妇这当娘的,估摸着也不会把嫁妆拿出来给杏杏傍身。我知道杏杏得喻家上下宠爱,嫁妆不会少。但人家喻家给的是喻家给的,咱们当亲祖父亲祖母的,总得替那个糊涂亲娘给杏杏补上嫁妆。”
信国公老夫人连连点头:“你说的极是,我也是这般想的。府里的儿孙锦衣玉食的,各有各的造化。我那些私产,打算拿出一半来,到时候给杏杏补贴嫁妆。”
老信国公一笑:“这不是巧了么?”
两人相视一笑。
杏杏却是不知,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下子多了两笔巨大的横财。
她回府后,跟卫婆子说了信国公府请她们祖孙俩一起去白云观的事。
卫婆子是从前就养成了拜神的习惯,一听是先前聊得甚好的信国公老夫人相邀,也很高兴,一口应了下来。
“人家身为国公夫人,是半点架子都没有,还这么看得起我这个乡野老婆子。”卫婆子感动得很,“真是好人啊。”
杏杏也笑:“那是因为奶奶也很好,所以老夫人也对奶奶好。”
卫婆子笑得越发高兴。
杏杏想,信国公老夫人与老信国公确实很好,她打从心底里也愿意同他们俩亲近。
等到了信国公府要做水陆道场的日子,杏杏与卫婆子一大早就坐上了马车,在城门外与信国公府那长长的车队汇合。
卫婆子与杏杏更是直接被请到了信国公老夫人的马车里。
信国公老夫人的马车中,只有她与身边的青鸾嬷嬷在。
这会儿杏杏与卫婆子过来,马车也不显半分拥堵。
青鸾嬷嬷笑道:“我们老夫人啊,今日还怪紧张的,方才就问我,‘我的头发不乱吧?’‘我的衣裳看着也不乱吧?’我还同我们老夫人说,知道的,是我们老夫人与卫老夫人相约要去白云观,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老夫人要去相看呢。”
信国公老夫人笑得不行,指着青鸾嬷嬷:“你这张嘴啊!”
马车里气氛极好,卫婆子又拿出叶子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