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也没想到这事的走向会是这样。
她只能表示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医者,并不能保证一定让对方怀上。
至于太子妃娘娘怀孕?
那是太子妃娘娘自身的福祉,与她干系不大。
结果杏杏越这么说,大家越觉得杏杏是在谦虚,更热情的求杏杏帮着看一下。
杏杏叹了口气。
不过,凭她的医术,还真就治好了几对长年要不上孩子的夫妻。
当然,也有那等身体有疾的,杏杏也只能实话实说。
比如这天,信国公府的三夫人带着一名少妇遮遮掩掩的来了镇西将军府。
杏杏看在信国公老夫人的面上,三夫人带来的人,自然也没拒绝。
杏杏一给对方把脉,便叹了口气,委婉道:“这位夫人,年幼时可否生过一场大病伤了身子?许是子女缘上会比较艰难。”
杏杏说的委婉,但那少妇却是也听得明白,当即哭了一场。
她年轻时遇人不淑,被人骗了身子,结果就那么一次,就珠胎暗结。
家里也没办法,只能给买了一副堕胎药,让她喝了。
结果那副堕胎药,引发了她大出血,差点命都交代了。
打那之后,她去外地姑妈家养了几年,养好了身子再回来,对外只说是死了男人的小寡妇。
前两年家里又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个死了媳妇的鳏夫,与她这寡妇身份正配。
只是,对方死去的媳妇没给那男人留下一子半女,她嫁过去还是得生养的。她这一直觉得自己身子养得挺好,可嫁过去两年了,一直迟迟不曾有孕。这正好赶上杏杏的名气大,她便央了同族中嫁到信国公府的族姐,于三夫人帮着引荐。
不曾想,杏杏直接说她子嗣艰难。
少妇名唤姜莹,哭过后又求杏杏帮她,杏杏很是为难的摇了摇头:“这位夫人,您是伤了根本,我这也是无能为力了。”
姜莹面带苦楚:“乡君,我这情况,还请乡君替我保密……”
杏杏点头,安慰道:“好,你放心。这是起码的医德。”
那姜莹浑浑噩噩的跟着信国公府三夫人离开了。
然而,不曾想,几日后,却传来了噩耗,说是姜莹一根绳子吊在了房梁上,竟是自尽了。
姜莹的娘家还是疼女儿的,去姜莹夫家大闹一场。这才知道,不知道是谁,把姜莹不能生育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姜莹她男人也跟姜莹大闹过。
想来是姜莹万念俱灰,才一根绳子吊死了自己。
姜莹的娘家顺腾摸瓜,查到了信国公三夫人这。
信国公三夫人乃是姜莹的族姐,听说了这事,当即就变了脸色:“……我前些日子,只带阿莹去福绥乡君那儿看诊过,本想借福绥乡君的福气为阿莹求个孩子,不曾想,竟成了催命符?!”
姜莹的娘家夫家一听,都有些偃旗息鼓。
谁都知道,福绥乡君乃是眼下京城最炽手可热的。
然而,过了一夜,姜莹的夫家却又去敲了鸣冤鼓,状告了杏杏!
顺天府的衙役不敢怠慢,来传杏杏去顺天府问话时,都用的是“请”字。
杏杏本还在给李春花请平安脉,听说了这事,倒也不慌,只起身道:“几位稍等,我去换件衣裳,就跟几位过去。”
她行得正坐得直,衙门传过去问几句话罢了,她自然是不怕的。
倒是喻家人都呆住了。
谁啊?!
好端端的,谁来诬告他们家杏杏?!
一时间,镇西将军府出去了几个仆役,各自去传话。
有去城外军营的,有去街上铺子的,有去翰林院的,还有个行踪诡异,不知道去哪里的。
总之杏杏刚出门不久,喻永槐,喻永柏,喻永柳,甚至神出鬼没的喻永桂,都回来了。
兄弟四个简单碰了个头,对视一眼,便赶忙去衙门了。
杏杏乃是乡君之身,上堂自然不需跪。
顺天府尹对杏杏也客气的很:“福绥乡君,下官请乡君过来,是有一桩事要跟乡君询问下。”
杏杏点头:“大人请问。”
顺天府尹便把姜莹上吊自尽的事一说,又指了指地上跪着的那姜莹的男人肖强:“……乡君,姜莹的夫君肖强状告乡君间接害死姜莹,乡君认不认?”
杏杏自然是不认的。
杏杏也没有因为对方太过荒谬而不屑一顾,她认真道:“……大人,我是如实将那位夫人身体问题同她说了,这怎么能算我害死她呢?若真要这么算,天底下哪里还有人敢行医了?”
顺天府尹连连点头,觉得在理。
好些过来看热闹的百姓们也连连点头,哪有这样的?
跪在地上的肖强却是神色激动:“若是如此,小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