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信国公偷看杏杏次数太多,信国公老夫人都察觉出不对劲来。
等用过早膳,杏杏陪着信国公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就回隔壁房去看话本子了,信国公老夫人这才狐疑的问起了老信国公:“你吃饭时,总看人家福绥乡君做什么?”
老信国公犹豫了下,但他也知道老妻的脾气,看着乐呵呵的很好说话,其实最是坚持。
他若不说实话,怕是还不利于老妻养身子。
老信国公斟酌了下,这才道:“……昨儿你晕倒,其实发生了很多事。”
老信国公简单的于明珠的命格与焦氏生女时的生辰八字对不上这事讲了下。
信国公老夫人只是皱了皱眉:“……意思就是,明珠不是咱们的亲孙女?……那咱们的亲孙女在哪?”
她话音还未落,又想起老信国公今儿吃饭时一直盯着人家福绥乡君看的事,惊得差点把手边的茶水都给打翻了。
“国公爷,你……”信国公老夫人刚想问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别看着人家福绥乡君好就觉得是自己亲孙女,结果信国公老夫人这话还没讲完,倏地就想起了她刚醒来时,福绥乡君的脸与她梦中那金光闪闪喊她祖母的胖娃娃重合的那一幕。
信国公老夫人顿时激动起来,一激动就咳得厉害。
青鸾嬷嬷赶紧帮信国公老夫人拍着背。
可把老信国公给吓得不轻:“夫人,你这都一大把年纪了,身子还没好,还这么激动做什么?”
信国公老夫人一边平缓着那止不住的咳意,一边依旧是难掩激动,迫不及待的与老信国公分享:“……闪金光的,胖娃娃!杏杏!”
虽说语不成句,老信国公也想起来老妻刚醒来时跟他讲的那昏迷时做的梦。
当时老信国公还没有太过联系到杏杏就是他们的亲孙女身上,只当是福绥乡君庇护了信国公老夫人。
但这会儿,种种叠加起来,老信国公也顿时激动起来了,一拍桌子:“杏杏铁定是我们的亲孙女,这错不了!”
这会儿信国公老夫人咳也止住了,老两口对视,都激动的很。
青鸾嬷嬷也忍不住热泪盈眶,十分激动:“怪不得老奴每每看乡君,都觉得亲切的很。现在想想,乡君生得是像世子夫人年轻的时候,可单看那挺翘的鼻子,可不就跟老夫人年轻时一模一样吗?”
老信国公连连点头,拍桌肯定:“对对对,像,像极了!我早饭的时候也观察了,杏杏吃饭的习惯也像她祖母!”
信国公老夫人激动的不行:“也难怪我见杏杏第一眼,就觉得特别亲近,很是喜欢她!”
老信国公赞成极了:“没错!这铁定是我们的亲孙女,跑不了!”
老两口越说越兴奋,若非两人还有最后的理智,知道现在没有证据,贸贸然去说杏杏是他们的亲孙女,说不得会吓到人家孩子。
再者,他们也听说了,镇西将军府上上下下都把杏杏当掌中宝宠着,他们这边没有证据,就去说杏杏是他们的亲孙女,那多冒昧啊!镇西将军府的那老两口,说不定直接把他们给打出来!
是以虽然信国公老两口认定了杏杏就是他们的亲孙女,但老两口还是决定先不说出去,再找些实质的证据。
比如,当年焦氏生产时伺候的丫鬟婆子。
信国公老两口莽足了劲。
就连青鸾嬷嬷也欢喜的说,老夫人看着精神焕发的,想来身体不日就要恢复了。
等各房主子过来探望信国公老夫人时,看到的就是一个精神矍铄,笑意满脸的银发小老太太。
各房主子差点表演喜极而泣。
不管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就是谁也不想在这正高升的关头遇上丁忧。
是以他们每个人都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信国公老两口可以长命百岁。
二夫人向来会说话,拿帕子擦着眼泪道:“怪不得今儿一大早那喜鹊就在我窗前枝头上叫个不停,我就想着,定然是娘身子大好了。这不,这看着娘的身子,比往日都要好一些!”
几个儿媳,不管是嫡庶,都一迭声的说着吉利话儿。
但信国公老夫人却只是笑眯眯的,并不接话,看着好似对她们的恭维不太满意似得。
直到庶支的小儿媳有些惶恐又有些讨好的提起:“……福绥乡君好厉害啊,这才陪了娘多久,就帮着娘把那些灾厄之气都驱走了。”
信国公老夫人一听,赞许的眼神立马看了过去,并点头表示认可:“没错,你说得极是。往日我就同你说,你是我们信国公府的夫人,不要总这样畏手畏脚。今日就很好,说的很好。”
突然得了婆母当众表扬夸赞的小儿媳妇人都愣在了原地,感动的捏着帕子都快哭出来了。
众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路数?
还不待众人想明白,焦氏却又犹豫着开了口,唤了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