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将车里的丫头杀死,就死无对证了。」
张远眼睛一亮,但看看两侧的路边上已经聚集的百姓,再看看面前这杀气腾腾的三人,他深吸了一口气。
「大人所言,若是真心,不妨立个誓吧。否则就算我挡不住三位,杀了车里的人还是做得到的,大人还是别逼我的好。」
萧风往前走了一步,几个番子不由自主的让开了路,萧风走到张远面前,看着赶车的番子。
「昨晚就是你赶车把人送过来的?」
那番子点点头。
「你知不知道,你要把她们送给什么样的人?」
番子低下头,低声说:「大人,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萧风淡淡一笑:「厂公,我萧风发誓,若是让这几个女孩儿当人证来告你,下场犹如此人!」
众人都是一愣,还没想明白萧风发的誓是什么意思,绣春刀刀光一闪,赶车的番子已经人头落地!
番子们顿时大哗,离得近的几个吓得集体后跳一步,生怕萧风觉得用一个人立誓不够庄重。
百姓们也惊呆了,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萧天师当街一刀劈死了一个东厂番子!
张远也大吃一惊,但他毕竟心机深沉,一瞬间就知道萧风的意思了。
你要发誓,我发了,让你放心;老子敢当众杀东厂的人,今天就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你敢拦我就试试!
张远压低声音:「萧大人,这几个丫头本就是该死在昨晚的人,我就当她们已经死了。
咱们都是给皇上办事的人,你昨晚要杀的人都已经死了,咱们又何必为了这点事鱼死网破呢?」
见萧风微微点头,张远大声道:「这赶车之人乃是白莲教的女干细,萧大人昨夜剿灭白莲教,得知情报,特地赶来为东厂锄女干!」
东厂番子们面面相觑,大部分都知道这事儿八成是假的,但厂公既然这么说了,自己也不便质疑。
否则万一厂公让萧风再立个誓怎么办,谁敢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女干细?
何况和这三个人死拼,也不是什么好差事。现在死一个老板的司机,所有同事里最讨厌的角色,就能免去一场死拼,不是很好吗?
东厂在路边征用了一个卖菜的木板车,因为萧风还在旁边看着,因此还十分规矩的照价付了钱,把「女干细」的尸体和脑袋扔到木板车上拉走了。
这倒不是张远害怕萧风到了连马车都要免费赠送的程度,实在是张远也不希
望众目睽睽之下,把几个捆着绳子堵着嘴的女孩交给萧风,所以只能先把马车借给萧风了。
马车赶到入世观,观里已经哭声一片了。萧风掀开马车的帘子,安青月动手把五个孩子的绳子解开,领着她们走到哭声最大的地方。
老道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老拐用干净的湿布在帮他擦着满是血迹的脸,周围跪着一群孩子,哭声震天。
萧风把五个孩子领到老道面前,对跪在最前面的小冬说:「这是老道用命救回来的五个孩子,以后就是入世观的人了,你要照顾好她们。」
小冬含着眼泪点点头,那五个孩子此时也明白过来了,跪在地上一起大哭了起来。
萧风大声道:「孩子们,别哭了!老道只是昏迷,又不是死了!你们好好练武,好好修道,总有一天,他会醒过来的!」ap
小冬抬起头,期盼地看着萧风:「观主,你是给道长测字了吗?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吗?」
萧风犹豫了一下,看着孩子们扬起来的小脸上布满了期待和泪光,点了点头:「没错,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严世藩此时也很恼火,他付出了密使掉的代价,结果却只杀死了两个下人,这感觉就像是拿大虾当鱼饵,结果只钓上来一条小鱼,还是个清道夫!
他本来的期待值至少是杀掉萧风那帮女人中的一两个,如果能干掉刘雪儿或是巧娘,就最好不过了。
不知为什么,严世藩坚定的认为在萧风的心里排序,就应该是这样的顺序。因为他自己一定会这么排,没准还会把先后顺序调整一下。
严嵩不纳妾,这一直是严世藩非常遗憾的一点,让他少了很多的挑战和乐趣。
唯一的安慰就是,那个自己再也没法威胁去干活的千手如来,被密使弄残了,能不能醒过来不说,至少萧风那边少了一件利器。
白莲教这次行动也死了二十多人,但严世藩并不心疼这个。将来做大事儿时,白莲教只是辅助,不是主力。
这次只是一次预演,通过行动来检验京城防护的反应能力。平时不操练,真正到干大事儿的时候,很容易出乱子的。
接下来的一步棋,才是重点中的重点。自己虽然没想害死密使,但毕竟也没有尽力去营救。
萧芹和密使的关系非同寻常,如果自己不给出萧芹一个对等的筹码,萧芹是不会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