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儿很郁闷,因为她知道萧风不需要自己接济了,也间接失去了和萧风联系的机会。
曾以为,萧风会一直穷下去,自己会一直想办法投喂。即使父亲百般阻挠,也终会走到一起的。
可现在,萧风不穷了,当上了粮店老板,还当了官。虽然刘彤说到中书舍人这个官职时,故意大声说:“不过是个七品官而已,算不了什么。”
但刘彤的表情明显有些惊慌,他得罪萧风得罪的太厉害了,萧风每进一步,他都心惊胆战。为此,他更加勤奋的工作,希望能升到更高的位置上。
刘雪儿感觉,在爹眼里,萧风现在就像是一条记仇的恶狗,而他自己就像是爬上树的人。萧风越跳越高,为了不让萧风咬到自己,他必须往高再爬,爬的越高越安全。
他这次阴差阳错的升了户部郎中,反而激发了他的上进心——原来老夫还是能继续进步的啊!现在想想,将来熬个侍郎当当,也不是没可能啊!若是真当上了侍郎,就是萧风再厉害,也不能公开报复了。想想赵文华,何其威风。
刘彤对女儿的管束没有之前那么严格了,但刘雪儿反而失去了和萧风联系的勇气。原本萧风吃软饭时,两人挺有默契的。现在萧风牙口硬了,自己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萧风又不上门来找自己,难道自己还能跑去找他?
丫鬟小梅很为刘雪儿抱不平:“哼,当年他吃不上饭时,小姐是如何对他的。现在他当官了,就不理小姐了!”
刘雪儿心里不舒服,为萧风辩解说:“实话实说,原来他吃不上饭时,也没来理过我,给他送的钱都是让你交给巧巧的。”
小梅想想也是,但仍旧不服气的说:“即使如此,他也是心知肚明的!小姐为了他,在家里受了多少委屈,他难道不知道?没良心!”
刘夫人倒是说了句公道话:“虽然雪儿对他不错,但那萧风原就是个书呆子,不解风情。加上老爷总是找茬羞辱人家,读书人傲气,他现在不肯上门也是情理之中的。”
不过看着女儿忧愁,刘夫人也很发愁。尤其是女儿最近吃饭又少了,这在刘府简直是最大的事!刘夫人灵机一动,想到了儿子:“鹏儿,你不小了,该为家里分忧了。你抽空和小梅去一趟萧风家,就说你姐姐让你来看他的。”
刘鹏迷茫的看看自己,我才五岁啊,连童工都不够资格吧,不小了是从何说起?
见他嘟着嘴,刘雪儿掏出一串铜钱来:“这次不用给萧大哥钱了,这钱你留着买好吃的吧。”
刘鹏顿时两眼发光,他很喜欢钱,平时给他的零花钱,他都藏在盒子里。为此,刘彤夫妇管教他时,若打骂都不见效,就威胁没收他的私房钱,他立刻就老实了。
“放心吧,姐姐,这事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萧风正在家里招待沈炼,沈炼是听说仇鸾当了大同总兵,匆匆跑来找萧风的。茶还没喝上一口,就急匆匆发问。
“萧公子,听说在朝堂上,众人皆不言,只有你质问仇鸾,若鞑靼人不攻大同,而从此路去攻古北口,该当如何?”
萧风点点头,喝了口茶。沈炼一拍大腿:“公子高见啊!那仇鸾乃志大才疏之辈,我有兄弟曾在甘肃当差,那时仇鸾是甘肃总兵。此人贪生怕死,贪财好色。若是鞑靼人来攻,他定然不敢出战,任凭鞑靼人抢掠。就是鞑靼人从他面前从容而过,去攻宣府,我都敢肯定他不会出战,更别说其他地方了!”
萧风心里暗道惭愧,心说这倒不是我的高见,而是历史上这家伙就是贿赂了俺答汗,让俺答汗只要不攻大同就行。结果俺答汗一路从古北口打进京城。
但此时自然不能说这个,只是随口谦虚道:“随口而言罢了。我虽对仇鸾不甚了解,但却看此人并非勇武之人,却自请去大同带兵,觉得有些不妥,所以提醒一下,但愿他能不负所言。”
沈炼昂然道:“当今朝廷上下,都不敢在严嵩面前说半个不字。公子今日所为,虽只一言,却让人看见风骨。前几日徐阶生日,陆大人带卑职去庆贺。张太岳也在席间,提到带人围攻公子之事,他对我说,公子不是那等欺世盗名之辈,若有机会,愿与公子深谈,期盼公子能规劝万岁,以国家为重。”
沈炼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张太岳我素知是有为君子,因此将那日公子对我所说的话,对他转述了。只是为防万一,我只对他一人说了。万一他把话漏给别人,公子便不承认,只管推在我身上便是。”
萧风想了一遍那日对沈炼所说的话,觉得问题不大,就算泄露出去,也不过是劝嘉靖以国事为重而已,这不算什么错。他倒是对张居正的反应有点兴趣:“他怎么说?”
沈炼笑道:“他当时激动不已,自己连喝了三大杯,说大道本就不是一条,只要心正,万法归宗。他说若公子有需要处,只管明言,他必当鼎力相助。”
萧风笑着点头,沈炼犹豫了一下:“萧公子,还有一件事,本轮不到我说的,但你和陆大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