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坐在床边,她的手腕平放在床沿上,一块洁净的白手绢被细心的丫鬟轻轻覆盖其上,礼仪一应俱全。
大夫缓缓伸出两指,轻轻地按在沈禾的脉搏上。
他的神情专注,眉头微蹙,似乎在仔细辨别脉象中的微妙变化。
沈禾的心跳在大夫的触摸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卫蔺意图的猜测。
卫蔺究竟要做什么?
屋内的气氛静谧而紧张,只有偶尔的窗外微风和远处的鸟鸣声,为这宁静的场景增添了一丝生动。
卢绍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他知道,大夫的诊断结果将对沈禾,乃至整个侯府产生重大影响。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希望大夫能够带来好消息,让侯爷的怒气得以平息。
他知道,如果结果不尽人意,那么整个侯府都将陷入一场风暴之中。
侯爷发起怒来,所有人都要遭殃
他的目光在大夫和沈禾之间徘徊,期待着大夫能够带来一些好消息。
沈禾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大夫的动作,她的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在这一刻,她选择了沉默。
她的心跳在大夫的触摸下逐渐平缓,她的呼吸也变得均匀而深长。
时间在沉默中悄然流逝,大夫终于结束了诊断,他收回了手指,对着沈禾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卢绍。
他的语气低沉而谨慎,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以确保不会给在场的任何人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他缓缓站起身,对卢绍轻声耳语了几句,然后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他的话语虽然低沉,但足以让卢绍听出其中的严重性。
卢绍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什么叫不确定?
什么叫有可能?
卢绍真想抓起大夫的衣领好好的质问他。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不可能,不确定,这要他怎么给侯爷交代?
卢绍急得揪头发。
沈禾的目光静静地追随着大夫的背影,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卫蔺叫大夫来肯定有他的深意。
她知道,自己的未来可能就掌握在这个大夫的诊断之中,而她所能做的,只有静静地等待。
卢绍小心翼翼地将大夫带到了卫蔺的面前,大夫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还未从刚才的紧张气氛中完全恢复过来。
他站在卫蔺的书房内,头微微低垂,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侯爷,根据草民的诊断,夫人应该是没有的。”
卫蔺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的手掌猛地拍在了书桌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文房四宝都跳了起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
“什么叫应该没有?本侯要的是确切的答案!”
大夫被卫蔺的怒气吓得退后了一步,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声音更加颤抖:
“侯爷,草民无能,若是怀孕时间过短,脉象确实难以判断,还请侯爷恕罪。”
卫蔺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大夫不敢多言,只能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卫蔺的意思。
卢绍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一紧。
卫蔺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既愤怒又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他无法容忍沈禾怀有别人的孩子,这对他的尊严和权威是一种极大的挑战。
如果沈禾真的怀有身孕,他也绝不允许她生下这个孽子。
卫蔺的沉默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大夫,等待着他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卫蔺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最短多长时间能看出来?”
大夫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心跳加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但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可能影响到沈禾的命运,甚至整个侯府的安宁。
“侯爷,若是怀孕,通常需要一个月左右,脉象才会有所变化。”
大夫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尽可能地详细解释:
“但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时间上可能会有所差异。”
卫蔺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的心中快速地计算着日子,从宋序去世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多久。
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但眼中的决绝却越发明显。
“时间太短,查不出来的。”
大夫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