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一袭红色烟纱裙的明艳女子跌入众人视线,她一手拿着管玉箫,往另一手的掌心漫不经心敲打着,步伐轻盈,宛若仙女下凡。
更让众人惊愕的是她身边还跟着她的婢女甘棠。
楚墨寒看呆了,他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相信时芷那个女人的鬼话,错把珍珠当鱼目, 弃璞玉如敝屣。
南星辰走近几步,将双臂背于身后,脆声声道:“何人叫我?”
时芷的身体僵到了原地,那侍女回禀她,南星辰这贱人明明进了殿内,为什么会从身后进来??
见没人回话,南星辰笑吟吟又道:“今日好热闹啊,我可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众女眷中,有一位叫夕和的女子,她平时就看不惯时芷那装腔作势的嘴脸,她轻笑道:“星辰你怎么才来,方才时芷小姐与四王子在厢房内偷情。”
“什么?”
南星辰假装一脸吃惊,她看向楚墨寒:“时芷不是跟二王子……怎么又跟四王子,这这……”
她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眸底却有几分讽刺。
楚墨寒急忙与时芷撇清关系,道:“星辰,我与时府小姐没有任何瓜葛。”
南星辰敲打着手中的玉箫,呵呵一笑道:“二殿下,你我已退婚,你与谁一起,皆与本小姐无关。”
楚墨寒神色略了略,眸底浮起一丝失望。
时芷的脸色更加难看,她计划的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会出错?
更可气的是楚墨寒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恶,而看南星辰那个贱人,则满眼放光。
她将周围的人打量了一圈,竟没有一人为她说话,就连平时与她交好的楚禾也将头偏到了别处。
楚禾可不傻,今日是她祖母的生辰,四王子当众喊了时芷的名字,可见两人关系定不一般。
她才不想趟这趟浑水呢。
时芷的目光最后落到了甘棠的身上,她叫道:“南星辰,方才你的婢女甘棠就躺在那里,大家都看到了。”
甘棠气愤反驳:“你胡说,奴婢一直跟在我家小姐身边,从未离开她半步。”
时芷上前指着地上的人:“你们看看,此人正是南星辰的婢女。”
她这话明显中气不足。
说出来的话,恐怕她自己都不信。
甘棠上前两步,指着那人道:“地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大家都来瞧瞧她是谁?”
她壮着胆子将地上的人翻了个身,几个喜欢凑热闹的,将脸凑了过去,仔细打量着。
夕和啧啧两声,笑道:“这小婢女瞧着脸很面生,根本不是南星辰的婢女。”
王母竖起眉毛,阴沉着脸,一双眼睛直冒凶光,她问知柔:“怎么回事?”
只听扑通一声,知柔跪到了地上,求饶道:“请王母责罚,奴婢一时被迷了心窍,收了时芷小姐的一支金钗,她让我指控地上的女子是南王府小姐的婢女,她婢女长什么样,奴婢都不知道。求王母饶过奴婢吧。”
王母闻言勃然大怒,冷冽的眼神如冷剑一般寒气逼人。
时芷这是犯了她的大忌,竟敢收买她身边的人。
王母冷声道:“来人,将知柔拖下去,乱棍打死,将时芷打入天牢!”
她此生最憎恨的便是有人在她的地盘胡作非为,蛊惑人心。
时芷边哭边喊:“王母,王母饶命啊。”
她扭头看向楚禾:“王姬,王姬,替我求求情啊……”
楚禾无奈扫了她一眼,她看错人了,时芷怎么这般蠢?
时芷被两名侍卫拖着,从楚墨寒身边经过时,她依旧不死心:“殿下,殿下,芷儿对你是真心的,救救芷儿。”
楚墨寒将头偏到了别处,眼睛都没眨一下。
南星辰暗自感慨,果真应了那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那夜在马车内两人还你侬我侬,如今……
待时芷被拖走后,王母下了逐客令:“今日宴会到此为止,你们都散去吧。”
众女眷也不好在王宫多作逗留,纷纷行礼后准备出宫。
南星辰也向王母行了一礼,带着甘棠准备离开。
刚出殿门,二王子楚墨寒追了出来,他快走几步与南星辰肩并肩走着。
沉默了片刻,楚墨寒开口道:“星辰,你我可还有机会?”
南星辰红唇微启,淡淡道:“无。”
她是一个字都懒得同这负心汉讲。
看清时芷那女人的真面目了,便又忆起她的好??
她才不稀罕呢!
楚墨寒乃不死心:“星辰,我是被时芷那女人骗了,若我放下身段追求你,你可愿给我一个机会?”
南星辰玩弄着手中的玉箫,没搭理她。
一旁的甘棠道:“二王子,求你放过我家小姐吧,你这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