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领诏谢恩!”
楚墨寒接过诏书,说不出来的滋味涌上心头。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南星辰时,她一袭淡橘色衣袍,就像那灼灼绽放的木兰花。
他两眼放光,甚至忘记了呼吸,他被她的美貌彻底迷住了。
后面才知晓,她原来是个不能修炼灵力的废物,周遭的人时常在他面前贬低南星辰。
他妹妹楚禾大王姬和时芷讲起南星辰的坏话更甚。
他心里这才渐渐嫌弃,觉得有她这么一个废物未婚妻是天大的耻辱……
如今看来,竟是……他错了……
她竟嫌弃他?
薛权走后。
时芷从屏风后走出,她娇笑道:“殿下,你与那个贱人解除婚约,我与你……”
便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
啪!
时芷后面的话还未讲完,一个响亮的巴掌便落到了她的脸上。
时芷瞳孔一缩,眸子微微瞪圆:“你,你为何打我?”
楚墨寒恶狠狠道:“都是因为你,都是你挑拨,我才铸下如此大错。”
话落,他踉踉跄跄离开了屋子。
时芷心中的恨意更浓,她喊来暗卫,眼神阴鸷道:
“听说咱们大域国有个杀手组织,南星辰那个贱人的命值多少钱?”
“小姐,您想要她的命?”那暗卫吃惊。
“对,隐秘点,莫要让人抓住把柄。”
时芷唇角扬起,眸色阴森。
只要那贱人一死,楚墨寒自然会知晓她的好。
楚墨寒是她的,他的人,他的心,只能是她的!
……
南王府。
南星宇与南离珺正在大厅下棋。
南星辰在一旁给两人斟茶,三人有说有笑,相处的十分融洽。
南星宇捻起一枚黑子,正准备落于棋盘之上,南星辰不经意间扫了一眼。
她指着棋盘,急忙开口:“星宇,将棋子落于此处,一石二鸟。”
南离珺皱了皱眉,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星儿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南星辰抿了一口茶,笑眯眯道:“我是小女子,不是君子。”
南星宇笑道:“姐,你何时懂下棋了?”
南星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黑子,落于棋盘之上:“星宇,你听姐的准没错。”
南离珺观察着棋局,轻哼了一声,疑惑道:“臭丫头,家里数你棋艺最差,可你落下这子,却将白子逼入了绝境,爷爷输了。”
南星宇不可置信:“当真?”
南离珺捋了捋胡子,浅笑道:“当真。”
南星辰得意洋洋与两人对视一眼,南星宇打量着棋盘拍手叫道:“妙,真妙,姐你何时懂得棋艺的?”
南星辰莞尔一笑:“保密。”
南离珺道:“星儿,你陪爷爷下一局如何?”
南星辰放下茶盏,笑道:“好啊。”
南清茹端着一盘点心,走到了大厅门口,看到这和谐的画面惊愕了好一会儿。
南星辰先前沉默寡言,南星宇郁郁寡欢,南离珺整日唉声叹气,而她先前放不下亡夫,一直将自己关于屋内,不愿出来。
府里许久没有欢声笑语了。
院内传来高呼:“诏书到!南王府众人接诏!”
薛权身后跟着两名侍卫大步前来。
南离珺与南星辰对视了一眼,皆知此诏书今日早晚会来。
众人站起身,下跪行礼接诏。
薛权高声宣读:“诏,大域国南王府南离珺乃三朝元老,守护边疆多年,立下赫赫战功,其子南景川曾多次救护有功,特追封为镇南王,其孙南星宇修德笃学有干将之器,怀照物之明,可袭王位。
其孙女南星辰妙龄之年,含章秀出有柔明之姿,前许与二王子楚墨寒,然二王子品行有失,故实非良配,为此解除琴瑟之约,自此二人各自婚配,生死无关。钦此!”
南王府众人磕头,齐声高喊:“谢陛下恩典!”
南离珺起身接了诏书:“薛首领一路辛苦,不如留下来一起用晚膳?”
薛权摆摆手道:“在下还要去时府,改日再来叨扰王爷。”
他心里着实纳闷,南王府这次真可谓因祸得福,陛下真是心思难测,竟这般优待南王府?
时府就没那么好运了,楚郇王只命他去库房拿了两个古董花瓶给时府送去安抚。
别说诏书了,就是只言片语也未让传达。
南离珺神色一顿,他冲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忙掏出一个钱袋子塞给了薛权。
薛权脸笑成了菊花头,满意收下:“王爷,在下先告辞了。”
他行礼后,便带着两名侍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