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官府办事,闲杂人避开!”
第二天巳时左右,七八个捕快腰上别着大刀,大跨步气势汹汹的来到灏源农庄,一路走,一路喝止过往的行人。
很快他们来到安府。
其中一个长得国字脸,浓眉小眼的粗狂男人,拿出一枚官令道,“官府办事,闲杂人速速避开。奉县令大人令,捉拿盗贼,给我搜!”
其他人迅速闯进宅子里。
躲在旁边的农民满是疑惑的交头接耳。
“灏源农庄来了盗贼吗?”
“应该是吧,不然,官府无缘无故的干嘛来安府捉贼啊?”
“到底谁敢胆大包天,盗谁的不好,去盗灏源农庄的,真是不知死活啊。”
“可不是。整个临安县,谁不知道,宁可得罪县令,不可得罪灏源农庄。那可是京城安远侯府的农庄啊。
“安远侯府,就跟天高皇帝远一般的距离。”
安远侯府在京城,皇帝不也在京城嘛。
片刻后,捕快们就押了一个人出来。
嗯,不对,不能说押,是那群捕快把人围在中间,催促她离开。
“啊,是她,竟然是她吗?”跟安玖玖聊过天的汉子惊呼道,“难道她就是那个盗窃?这怎么可能?”
“李光亮,你在说啥,你认识她?”旁边的问他。
李光亮摇头道,“不,不,不认识。”心里嘀咕道,“这个姑娘看着就是脑子有点问题啊,怎么可能是个盗贼?不会是那个安管事看着人家丑,就说人家是盗贼吧?”
其他人到是议论开了。
“这盗贼也太大胆了,青天白日的,就在灏源农庄行盗窃。”
“可不是。而且这么容易被捉,她是傻子,不知道逃跑的吗?”
“这个盗贼也长得太丑了吧。瞧瞧那眉眼上的黑痣,那占据半张脸的红胎记,看得我浑身起疙瘩,打小在乡下,也没有见过这么丑的人啊。”
……
安玖玖无视众人对她的评价议论,从容镇定的跟着这些捕快走。
安有福这个老东西,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啊.
这才几天啊,就想着算计她。
不过也是,钱财丢失,权势被夺,他再不采取手段,估计那些曾被他欺压的奴仆们,反欺压他了。
“走快点!”一个捕快猛得推了下安玖玖。
安玖玖锐利的眼睛直射了过去,那个捕快心头猛得一阵惧意,当对方目光移开时,这种惧意才消失。
他摸了摸胸口,嘴里嘀咕道,“真是见鬼了,她的眼神真是太过可怕了。”
捕快们押着安玖玖一路朝着县衙方向而去,一路上捕快头一路高喊道,“此人为灏源农庄盗窃,冒名顶替安远侯府二小姐身份,在庄子里行盗窃之事。失主报案,被盗窃不少钱物。”
百姓们一听,顿时很有兴趣的议论起来。
“这个怎么敢的啊?长得这么丑,是怎么想到冒充安远侯府二小姐的啊?”
“可不是,真是应了那一句,长得丑,想得美啊。这不,翻船了,被抓了吧。”
“你们没觉得这个盗贼太过镇定了些吗?这不哭不闹不喊冤的?”
以前捕快们抓的犯人,不管是不是冤枉的,上来就大喊着“冤枉”,抑或是整个人吓得脸色惨白,双腿打颤,当然也有被抓不怕不惧却很狂的人。
可却从没有一个如她这般,如此安静镇定如闲逛。
“镇定?我看是被吓傻了吧。哈哈……”
另一边宅子里,从安玖玖被抓起,整个庄子的奴仆顿时慌乱起来。
昨天,他们才对安二小姐表忠心,今天她就被抓了。
“秋月,这……这怎么回事啊?难道主子真是被假冒顶替的真正二小姐的?”
“秋月,你是在主子身边伺候过两天的人,你认为主子真是假冒的吗?”
“这可怎么办啊?昨天当着安管事的面向她表忠心,今天她就被抓了,安管事一定会狠狠报复我们的。呜呜……这可怎么办?我不要被扒皮抽筋,呜呜……”
很多人听他一说,整个人都惊惧起来,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恐慌。
“要不,我们还是向安管事表忠心?”
“对,对……”
秋月气得脸色发白,她指着那些人,很是愤怒道,“你们这是背叛主子,知不知道?还有,主子被抓,到底真相如何,还未知,你们就害怕了,想要背叛了主子?那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所发过的誓言,誓死效忠主子?”
有人听罢,当即反驳道,“要效忠我们也是效忠真正的二小姐。她一个盗窃贼,有何资格让我们效忠?哼!”
“就是啊。秋月,识时务者为俊杰。她都被抓了,我们怎么去效忠?我们只是奴仆,无权无势,我们只想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