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怀抱很有安全感,而妈妈的怀抱则是香喷喷软绵绵,舒服的生物钟非常准时的奶团子开始揉眼睛,开始犯困。
小脑袋搁在妈妈的肩膀上,奶团子自发调整好姿势。
邬千煦依旧弯腰抱着来嘉宜,就着她轻轻摇摆哄睡的姿势,一家三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来回晃动着。
嘘——嘘——嘘——
小宝宝的眼皮越来越重,合上又睁开,一副舍不得睡觉的视线一直在爸爸妈妈之间来回穿梭,最终抵不住生物钟的召唤,慢慢合上眼睛,一秒进入梦乡。
在一阵阵白噪音催眠声中,邬千煦也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天伦之乐。
来嘉宜感觉自己的肩膀上仿佛押上了一大一小两块石头,尤其大的那颗,贼重。
“我都有野男人了,你还抱着我干嘛,你是绿巨人吗?!”来嘉宜的说话声音虽小,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怒气,仿佛是一股压抑的风暴,在细若游丝的气音中蓄势待发。
她单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的手肘向后一送,精准地命中身后人胸口上最脆弱的地方。
唔——
今时不同往日,如果以前是挠痒痒的话,那现在就是重拳出击,差点一口老血就喷出来,如受内伤。
来嘉宜不满地回头,狠狠地瞪他一眼,娉婷袅娜地抱着女儿回房间。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他没有后宫,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他老婆本身就是绝色佳人。
一颦一笑,风情万种,把他的魂儿都勾走。
邬千煦带着一脸痴汉般笑容,同手同脚地像个变态一样尾随着母女俩进房,一直贴在身后,如影随形。
来嘉宜刚把女儿放到小床上,不待转身便被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拉进怀里,狠狠地撞进他粗犷结实的胸膛,后背生疼。
“老婆,我好想你。”邬千煦紧紧地搂着怀里的来嘉宜撒娇道。
一米九的壮汉,此时像只被遗弃的大狗终于找到主人一样,仿佛身患肌肤饥渴症般必须紧紧贴着才能有安全感。
但是来嘉宜的感受却不太美妙,那张粗燥久未保养的大脸贴在她嫩滑的小脸上,胡子拉碴地刮得她脸生疼。
来嘉宜使劲地想推开贴在身上的这只粘人精,却被缠得无法如愿,两个人越缠越近,让她无法挣脱,气喘吁吁。
“嗯——”
小床上传来婴儿不满的哼唧声,两个拉扯得热烈的成年男女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一样,四目注视着床上的奶团子,不敢动弹也不敢再制造出一丁点声响。
奶团子的小眉头微微蹙起,哼哼唧唧地抗议着亲爸亲妈饶人清梦的行为,小手开始舞动,时而轻轻握拳,时而又缓缓张开,像是在狠狠揍着打扰她清甜美梦的坏人。
小脚丫子也不甘寂寞,在床褥上疯狂蹬踏,如同传说中的核武器一样,每一次蹬踏都伴随着重重的‘砰砰’声,就像春日里的响雷,肆意轰鸣。
小小的身子也不甘寂寞地来回扭动,仿佛是在寻找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试图再次入睡。
然而,众所周知,小婴儿是不具备自主入睡这个功能的,全靠大人哄睡。
眼瞅着就要醒过来,亲妈一巴掌把亲爸拍飞,大步走到婴儿床前,轻柔地拍打着奶团子的小屁屁。
一下、两下、三下……
拍打的节奏稳定而和谐,就像是自然界中最美妙的旋律,让奶团子在这旋律中找到安全感,安心地沉入梦想之中。
很快,哼唧声渐渐平息,动作也趋于平缓,奶团子再次回到那宁静而安详的睡眠状态,只留下一室的温馨与宁静。
温馨的是来嘉宜,宁静的是奶团子,与邬千煦无关。
四川变脸‘非正式传人’来嘉宜凶神恶煞地瞪着邬千煦,仿佛要用眼神把他穿成一个筛子,好像在说:再把女儿吵醒试试,我跟你没完!
资深老婆奴·新晋女儿奴·邬千煦,在她的眼神示威一下,立马站直,手动闭嘴。
正经不过一秒钟,邬千煦大步冲过去把女人像抗麻袋一样抗上肩头,嗖地一下就越过衣帽间,冲进洗手间,关上门。
经过隔音处理的房子完全将声音隔绝在洗手间之内。
天雷勾动地火,泰坦尼克号撞倒冰山。
激烈运动后的小脸蛋红扑扑地,在邬千煦看来,又美丽又可爱,迷人得很。
来嘉宜筋疲力尽地被邬千煦从洗手间抱出来,身上已经换过一套衣服,此时正无力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嘴巴和脑子还在清醒。
“说说吧,怎么回事?我都收到你的一等功勋章和烈士抚恤金了,军队不可能这种事情也搞错吧。”
相濡以沫十几年,感情依然如胶似漆的秘诀只有一个宗旨:两个人都长了嘴,会沟通,虽然一开始她也是被逼着学会说话的。
收拾完毕后的邬千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