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的鼾声高低错落,有的如同低沉的鼓点,有的则尖锐刺耳,仿佛各种乐器在混乱中交织,不断冲击着来嘉宜的耳膜,让她难以忍受。
而不远的角落里,女人们即使在睡梦之中仍旧像一群惊弓之鸟,连呼吸都放得如此微弱,生怕一丁点声响都会打破这脆弱的宁静,从而引来一场无法预料的暴怒和毒打。
亲眼目睹比精神力所感知的冲击力要强烈得多,原本平静下来的愤怒再次被点燃,犹如熊熊烈火在她的胸口猛烈灼烧。
来嘉宜手扶窗框,探身入内,居高临下地看向家具展厅内的男人。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仿佛那些男人在她眼中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轻轻地将冰系异能凝聚在掌心,如同握住了一团寒冷的霜雪,没有丝毫犹豫地向前一推,瞬间便触及男人的身体,将他们瞬间冻结成毫无生气的冰坨坨。
来嘉宜看着自己的“杰作”,眉头微蹙,似乎对这些再也没有反抗之力的男人感到一丝失望。
这样的惩罚对他们来说未免太过轻松,没有一丝痛苦,简直是便宜了他们!
然而,她并没有停下来。她轻盈地一跃而下,宛如一只优雅的猫,落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没有惊动那些仍在睡梦中的女人们。
此刻的来嘉宜,宛如一位在阳光中漫步的精灵,闲庭漫步在久违的批发市场内,上一次她来这里时还是仓皇而逃,被人追得狼狈不堪。
但这一次,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被追逐的猎物,而是变成了猎人,她要来寻找那个曾经让她狼狈不堪的‘狗’。
伫立在后方办公室的门前,来嘉宜没有贸然地去惊扰里面的野鸳鸯,而是静静地等候,竖耳倾听内里的动静。
里面的呼吸声依旧绵长且有规律。
轻轻地旋转门把手,以精神力在前方开辟出一条隐形的道路,来嘉宜蹑手蹑脚地踏进了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
突然,她的目光与床上那个女人的视线不期而遇。
两人仿佛被时间定格在这一刻,沉默在空气中弥漫,形成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来嘉宜迅速做出反应,她轻轻地将食指竖在嘴唇中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她伸出另一只手,指尖指向床上沉睡的男人,紧接着手掌在脖间来回滑动,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她的动作连贯而流畅,仿佛是在表演一场无声的哑剧。
床上的女人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她默契地领会了来嘉宜的意图,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两人之间的默契仿佛不需要言语就能传达,整个休息室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上一世,当她被x研究所的人无情地带走的那一刻,赵盈盈依旧如同一只小鸟般,温顺地依偎在发哥的身旁。
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假惺惺地透露出对她的的无奈和哀伤。
而她身旁的发哥,则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一手夹着雪茄,吞云吐雾,另一只手则在赵盈盈的身上游移不定,跟他此刻的睡颜一样的冷漠和无情。
这一幕眼熟得仿佛时光倒流。
站在床前的来嘉宜凝视着仍旧沉浸在梦中的发哥,她的内心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亢奋,那是大仇即将得报的畅快与释然。
跟随她已久的唐刀,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突然间出现在她的手中,闪烁着寒光。
来嘉宜的双手紧握剑柄,每一个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气都凝聚在剑上,然后猛然挥出,朝着发哥的颈间砍去。
剑风呼啸,带着凌厉的杀意,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都宣泄在这一击之中。
锵——
就在唐刀即将落下的刹那,发哥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中闪过一丝惊恐,他迅速地将身旁的女人一把拽起,用她作为自己的人肉盾牌。
他自己则是灵活地向旁翻滚,堪堪避过了那致命的一击,暂时逃脱了被斩首的命运。
而被发哥突然拽起的女人反应也极为敏捷,她瞬间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像是个虾球一般翻滚着,最后咚地一声掉下床去,暂时逃离了这惊心动魄的战场。
发哥借着翻滚的势头,迅速站稳在床的另一侧,长腿有力地撑住地面,与来嘉宜隔床对峙。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终于看清了意图行凶的人——正是那个几个月前从他身边逃脱的女人。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目光逐渐下移,定格在她怀中的女婴身上。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阴毒,仿佛能射出冷箭一般:“哟,还真没想到,上次让你逃了不赶快跑远点。却要亲自送上门来,还买一赠一,是想给我来个‘母女双飞’吗?”
“畜生!”
来嘉宜成功地被发哥的淫秽词语激怒,美丽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