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你又在这里乱说什么?”
雪言一声呵斥,王婆子他们也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听到是雪言的声音,看都懒得看雪言一眼,便是出言讥讽。
“一个失势主母身边的丫鬟,有什么可神气的,还敢教训起我们来了,就是你娘来了也得喊我们一声长辈!
呸!”
王婆子嚣张的说着,还将嘴里的瓜子壳,重重的吐在了地上,这是完全的不将夏云舒放在眼里了。
雪言看的是又急又气,怒斥一句就要冲过去撕了王婆子的嘴,刚一抬腿却被夏云舒给制止了。
“王婆子看来你们当真是清闲,还有时间在这里嗑着瓜子闲聊?”
“一个丫鬟你管的着吗!我们……”
夏云舒轻声细语的询问,立刻遭到了王婆子的训斥,直到王婆子话说了一半,才意识到这不是雪言的声音。
回头看去,身体不由的一颤,口中正在磕着的瓜子也停了下来,呆愣了片刻之后才站起身来,故意装着马虎的样子。
“夫人您怎么来了,呵呵…”
看到王婆子紧张的表情,又听到喊夫人,其他的一众婆子丫鬟也是一惊,抬头看到夏云舒后,都慌张的跪在了地上。
夏云舒扫了一眼这些婆子丫鬟,都是侯府厨房的人,难怪会以王婆子马首是瞻。
“王婆子的意思是云舒不能来这里了?还是说云舒来这里要先向王婆子请示才行?”
无论夏云舒是否失势,终究还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就算有太夫人为王婆子撑腰,王婆子也不敢应下夏云舒的这些话。
“夫人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怎敢让夫人请示。”
“是吗!这么说王婆子还是认我这主母了?
那么王婆子在背后编排我这个主母,我身边的大丫鬟还说不得了?”
王婆子被夏云舒这么质问,心中顿觉不好,心中一瞬的惊慌之后,又立刻平复了下来。
毕竟王婆子是跟着太夫人陪嫁过来的丫鬟,又在侯府呆了这么些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夫人可真是要冤枉死老奴了,就是借十个胆子给老奴,老奴也不敢做出在背后编排主母的事情。
刚才老奴只不过是和厨房的丫鬟婆子们聚在一起闲聊而已,夫人怎么就能这般怀疑老奴呢。
老奴可是跟着太夫人一起过来,在这侯府中待了几十年了,向来都是安守本分,这点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尽管去问太夫人。”
王婆子的话,就是对夏云舒赤裸裸的威胁,不过这样的威胁对现在的夏云舒来说,还不如一个笑话。
“这么巧,云舒正好也要去寿安堂一趟,不过这么点小事就去打扰太夫人她老人家,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不过王婆子既然说了是聚在一起闲聊,那这闲聊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以后厨房平日的点心果蔬就取消了吧,也省的你们再在这里闲聊浪费时间。
若是王婆子有什么意见,也可以随我一起前往寿安堂,让太夫人来做这个主,不过在我这里这份银钱可是不会出了,若是太夫人同意的话,寿安堂出这份银钱我也不介意。”
“夫人,你怎么能说取消我们厨房的点心就取消了呢?”
王婆子听到夏云舒要去寿安堂,心中还在窃喜,以为夏云舒只会前去告状,可听到后面表情就不对了,很是不服气的和夏云舒理论。
夏云舒身为当家主母,当然知道说的再多,都不如抓住她们最实际的利益,又怎么会自降身份,和这些下人争执。
若是那样的话,这些下人对夏云舒的传言,也就算不得虚假了。
“王婆子是觉得厨房除了取消点心之外,夜宵也不可以不要了吗,这样也好还能为府里再省些银钱。
雪言待会儿你就通知账房,明日起将厨房这两项的银钱取消。”
“夫人你这是公报私仇,我一定会告诉太夫人的!”
夏云舒说完,只是轻飘飘的瞟了王婆子一眼,便向寿安堂而去,任凭王婆子在亭子中干吼。
厨房一众的丫鬟婆子,看着离去的夏云舒,心中都开始泛起了嘀咕,这短短的几句话,就让她们一天损失了两顿点心果蔬,和一次夜宵,她们怎么能不心疼。
“王婆婆,以后我们厨房真的就没有点心和夜宵了吗?”
“夫人这也太狠心了,怎么上来就克扣我们的点心,要不王婆婆您还是请太夫人给我们做主吧!
实在不行向夫人认个错,不就是说两句好听的话吗,我们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损失啊!”
王婆子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这些,眼中的不屑更是骤然升起。
“怕什么!咱们管的可是厨房,夫人敢克扣我们的点心和夜宵,那我们就自己加上去,别忘了夫人也是要吃饭的,我就还不信了她能耗的过我们厨房!”
王婆子这么一说,一众丫鬟婆子瞬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