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嘉林一把抓住掌柜的衣襟，“‘未来客’在哪？”

掌柜一听，他这是听到消息要来教训‘未来客’了。可‘未来客’现在在帮东家做事，要是说了，岂不是坏了东家的大事？

“你说不说？！”董嘉林另一只手攥起了拳头。

掌柜一害怕，闭着眼睛脱口而出道：“在楼上左转第三间雅间……”

董嘉林松开他，带着人浩浩荡荡地上楼。

到了门口看到董嘉芙胡子被撤掉，嘴巴都肿了，董嘉林的心揪起来，大步迈进去。

“阿芙，你没事吧，谁干的？”

董嘉芙抬头一看门口的阵仗，这才想起跟他的约定。

“二哥放心，我没事。”

董嘉林愤怒地扭头，当看到站在那的秦芳穗和坐在凳子上的杜曼婷，愣怔道：“她们俩怎么会在这？”

他四处打量，“这里的东家呢，是不是他伤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董嘉芙扯了扯他的衣袖，“二哥，二哥，秦姑娘就是这里的东家。”

“啊？”董嘉林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秦姑娘是……”

董嘉芙点了点头。

董嘉林看了眼秦芳穗，又问：“你嘴上的伤是她弄的？”

“是我，”杜曼婷主动站起来说，“你要收拾我，跟我打一架吗？”

“你又是怎么回事？”董嘉林脑子有点乱，指着她和秦芳穗，“是不是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妹妹？！”

董嘉芙看董嘉林的架势，感觉要是她们说声“是”，他真能跟她们动手。

“二哥，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们先走，回去我跟你慢慢说。”

董嘉芙拉着董嘉林离开。

他们走后，杜曼婷看向秦芳穗，“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秦芳穗开口道：“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照搬了茗馨茶楼和浩林书肆的生意方式，还学得不伦不类，让包括你在内的不少人耻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讨厌董嘉芙！”秦芳穗红着眼道，“彦大哥本来说好要跟我定亲的，因为她，婚事没了。如今彦大哥与我划清界限，连老夫人都不愿意再见我，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凭什么她就能得到彦大哥的喜欢，还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位子，跟彦大哥定亲。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我不惜血本开了这家茶楼和书肆，就是要让他们家生意做不下去！”

杜曼婷诧异地看着她，良久才出声道：“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秦芳穗吗？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崔祈彦喜欢董嘉芙不喜欢你，是他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怪在董嘉芙头上？”

“如果没有她，彦大哥就会娶我，定国公府便会成为我和宇儿的靠山。以后就没人再敢欺负我们姐弟俩没有爹娘了……”秦芳穗的眼泪落下来。

“你也说了是如果，可她就是出现了。你还不明白吗，崔祈彦说要娶你，可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不是董嘉芙也会是别人，当他遇到喜欢的人，他一样会弃你。”

终究是多年的好友，看到她哭，杜曼婷也难过，但还是要点醒她，让她明白。

秦芳穗泪眼婆娑地问：“连你也觉得是我做错了吗？”

“是，你错了。”杜曼婷直言道，“没人会是你跟宇儿永远的靠山，你们能依靠的只有你们自己。现在家产你也拿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好好经营呢，非要花这么多银子跟别人拼个鱼死网破，愚蠢！”

秦芳穗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扶着桌子失神地坐下。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杜曼婷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董嘉林将安排的人遣散，和董嘉芙坐上马车。

车厢里，董嘉芙将进茶楼之后的事情跟他简单说了一遍。

“真是没想到……”董嘉林低喃，没想到他们一直找的背后之人会是秦芳穗，更没想到杜曼婷会误打误撞地掺和进来。

“二哥，是我连累了你。”董嘉芙道。

“你嘴上有伤快别说话了，”董嘉林怪自己大意，刚才不应该让她说那么多话，“也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们是一家人，我是你二哥，患难与共是应该的。”

“何况这又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秦……算了，现在知道是她，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董嘉芙点头，“本来想顺势给她一点教训，现在只能等，看她以后还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好在今天这一趟也没白来……”

扯到嘴上的伤口，董嘉芙下意识地一捂嘴。杜曼婷不愧是习武的，下手可真狠啊——

“又痛了？你别说话了，我送你去惠安堂。”董嘉林看着她痛，什么也做不了，在那干着急。

到了医馆，董嘉林送她进去，看着她自己涂了药。

刚涂了药，嘴上麻麻的，董嘉芙含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