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嘉林近日都在忙着酒楼修缮的事,书肆和茶楼已经有好几日没去。
这天忙完得早,他便去了趟茶楼。
掌柜见到他,忙放下手里的事过来,“东家,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是有客人觉得我们这茶不好喝?”
“那倒没有。”
“既不是茶的问题,还能有什么大事。”在董嘉林看来,只要他们的东西没问题,一切都不是事。
看他这般淡定,掌柜心里着急,“东家这几日事多,还不知道,昨日东四街上新开了一家茶楼,布置得跟我们很是相像。”
董嘉林闻言没有太在意,“你过于忧心了,京城这么大,开茶楼的肯定不能只有我们一家,布置得相像也没什么。”
“哎呀,不只是这一点,他们还学我们找了说书先生去说书。”
董嘉林皱眉,“布置像可以说成巧合,若是再加上说书先生,那就是仿照我们来的。”
“是啊,我们茶楼除了茶香,布置得让人舒服,最吸引人的便是这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了。”掌柜回头一指,“东家看,从昨日他们开张,来我们这的客人就少了许多。”
董嘉林这才注意到茶楼里的客人是比平常的这个时候要少。
茶楼的生意红火,不是没有人眼红过。刚开始的时候也有几家茶楼效仿,有样学样地找来说书先生,可没过多久他们就放弃了。
因为他们请的那些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没有这里的精彩,客人们都听腻了,根本不买账。新鲜劲过后,自然而然地回到这里来。
董嘉林想了想道:“先别急,我们不要自乱阵脚。这种情况又不是没遇到过,等过几日再看看。只要我们一如既往地做好自己的事,客人们会看到的。”
“东家所言极是,是我过于担心了。咱们茶楼不怕比,有了对比才更能让客人知道咱们的好。”掌柜放松下来。
董嘉林点头,“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劝过了掌柜,董嘉林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两日后,他特意在午后来到茶楼,发现客人仍旧没有多少。
掌柜的说道:“东家,我打听过了,那家新开的茶楼价钱比我们便宜不少,很多我们的老主顾都往那边去了。我们要不要也适当降一降茶钱?”
“不可,”董嘉林想也不想地拒绝,“我们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还有件事,我听说在那家茶楼开张当日,有一家书肆也在那日开张,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怎么感觉这背后的人好像就是冲着东家来的。”
董嘉林的神色变得凝重,“我知道了,明日我亲自去那家茶楼看看。”
晚饭的时候,董嘉芙发现董嘉林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从正房出来,董嘉芙便问:“二哥有什么心事?”
“生意上的事。”夜里的冷风一吹,董嘉林打起了精神。
“是酒楼那边遇到了什么难事?”
“不是,是茶楼和书肆。”董嘉林把这几日的事情同她说了一遍。
这么多事情凑到一块儿,难怪他话都少了,董嘉芙想帮他分担一下。
“这个人也太懒了,如此明目张胆地照搬二哥做生意的模式,明日我跟二哥一起去瞧瞧。”
董嘉林应道:“也好,你可以帮我一起出出主意。”
两人约好了时间,第二天一起去了那家茶楼。
到了东四街,那家茶楼很好找,二人入内,立马有伙计过来。
“两位是想坐大堂,还是去雅间?”
董嘉芙压下心里的惊异,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给我们一间雅间。”董嘉林说。
“两位楼上请。”
二人跟着伙计到了雅间,要了两盏茶。
董嘉芙望着楼下的人说:“要不是店里的伙计不一样,我还以为进了我们的茶楼,这里的格局布置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看来这背后的东家是打算跟我们硬碰硬了,就连我们的茶他这里也全都有,并且价钱比我们便宜。”董嘉林端起茶盏闻了闻,又抿了一口对董嘉芙说,“你也尝尝。”
董嘉芙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味道比我们的差点火候。”
“是,但若不是好茶之人,一般人也不会在意这点差距,毕竟少花了银子。”董嘉林露出困惑的表情,“照他这样做,茶楼也不赚什么钱,他到底图什么?”
“如果不是为赚钱,那就是为了挤垮我们的生意,二哥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除此以外,董嘉芙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人使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董嘉林摇头,“做生意大家都讲究和气生财,不会用这么偏激的方式。再说他想仅凭从我们那学来的东西挤垮我们,短时间是办不到的。毕竟是我们先开的,也有些老主顾了,就是赚的银子没有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