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董嘉芙回完话又朝镜子里做了个鬼脸。

虽然从头到尾都有参与，但看到她的表情，夏至的小心脏还是怦怦直跳。

“姑娘，大晚上的您还是少照镜子为好，咱们快走吧。”

“走。”董嘉芙起身，穿着宽大的白衣往房门走去。

夏至打开门，回头扶董嘉芙，一个不防被突然出声的季白吓了一跳。

“嚯——”

猛然见到董嘉芙的造型，季白吓得一激灵，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董嘉芙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拨开披散着的故意弄得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一张白的渗人又画得几分苍老的脸，咧嘴一笑。

“我这个打扮还可以吧？”

崔祈彦还算镇定，只是眼角抽了抽，她对自己还真狠得下手。

“很像那么回事。”

她一开口，季白回过神来，心有余悸道：“岂止是可以，这会儿到外面说不定真能吓死人。董姑娘，你还是别笑了，笑起来更吓人。”

崔祈彦将手上拿的斗篷给董嘉芙披上，“夜深露重，小心着凉。”

董嘉芙系上带子，又把帽子戴上，将自己包裹严实。

“季白提醒我了，不能吓到无辜的人。”

“走吧，茂丰在外面等着。”崔祈彦带着她往楼下走。

为免动静太大，崔祈彦和季白没有骑马，两人一个坐在车厢，一个跟茂丰坐在外头，一行人向张家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