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嫂子不仅是个热心肠还是个行动派,当晚怕董嘉芙饿着,便从自家拿了菜过来教她做菜。
从摘菜、洗菜到切菜,田嫂子都在一旁指导着,董嘉芙手忙脚乱地干完。等到了最重要的环节,下锅炒菜时,她远远望着锅里的热油,手上拿的菜就是不敢往锅里放。
田嫂子看得着急,“哎呀,你快放,不然油太热会起火,这菜的味道也会大大折损。”
董嘉芙深吸一口气,心里想着她无论如何也要学会做菜,于是便把心一横,闭着眼把菜朝锅里扔去。
“滋啦——”
随着菜入锅的声音,溅起的热油崩到董嘉芙手背上。
董嘉芙顿时扔了锅铲,跳着脚后退到墙角。
田嫂子被她逗笑,拿起被扔到锅边的锅铲动作娴熟地翻炒起来。
“你别怕,这会儿油不往外溅了,过来吧。”田嫂子伸手招呼。
董嘉芙将手藏在身后,心有余悸地小步挪过去,探头看到锅里青菜的颜色变得越发翠绿。
“喏,”田嫂子把锅铲递给她,“你来炒,不然不亲自动手,永远学不会。”
董嘉芙点了点头接过来,试探着将锅铲伸到锅里,果然没有油再溅出。她放松下来,学着田嫂子刚才的动作翻炒。
田嫂子收拾着被她扔到外面来的青菜,看着她十分生疏的样子笑道:“没关系,第一次学炒菜都这样,一回生二回熟。其实你越怕被油溅到,就越容易被烫着。你就站在边上放菜,越接近锅里的油,反而什么事都没有,油肯定不会溅到你手上。”
“多谢田嫂子提点,我下回尽量按你说的做。”道理董嘉芙能明白,可要克服心理的恐惧就没那么容易了。
“好了,菜可以出锅了。”田嫂子注意着锅里。
董嘉芙又在田嫂子的指导下放了盐等调味料,最后才把菜盛出来。
田嫂子拿了筷子给她,“你尝尝。”
“嫂子,应该你来,看看我这个徒弟有没有悟性。”董嘉芙把菜端到她面前。
“好,那就我来尝尝看,”田嫂子夹起一根青菜吹了吹吃进嘴里,点着头说,“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很好了。”
董嘉芙开心地笑起来,虽然这不能完全算是她自己做的,但还是有满满的成就感。
“多亏有嫂子你的从旁救场,不然我非炒糊了不可。”
田嫂子放下筷子,“跟我不用见外。你慢慢吃,我也该回去了,以后再教你做其他菜式。”
“嗯,以后田嫂子就别带着东西来了,需要的菜什么的我来准备,要不就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都是自家菜园子里种的,又不用花钱。”田嫂子边说边往外走。
董嘉芙将她送出门,回来后又煮了面,配着自己亲手做的菜,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到了晚上她就窝在院里的摇椅里赏月,对眼下的小日子十分满足。
不过总这样坐吃山空也不是长久之计,她还得想办法赚些银子才行。
董嘉芙细细想着她能做的事,她最能拿得出手便是按跷的手艺,只是没有宣传,别人恐怕未必愿意相信她。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想要取得当地人的信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最好能有人引荐。
她也可以做一些芋圆糖水出去卖,当初在定国公府做过,三姑娘他们都很喜欢,想必在这里也能卖得出去。
有了打算,第二日一早董嘉芙便上街了,转了一圈,她找了最大的一家医馆进去。
“姑娘是瞧病还是抓药?”柜台的伙计见她进来,笑脸招呼道。
董嘉芙环视一周,见堂内只有三个伙计在,便问:“我想见见你们这的管事。”
“师父正在看诊,姑娘旁边坐着稍等片刻。”伙计指着靠墙的条凳。
“多谢。”董嘉芙依言到后面坐下。
陆续来了两个抓药的人,之后内堂的帘子被掀开,一位五十多岁、圆脸蓄须的郎中送病人出来。
“照这个方子给他抓上两副药。”郎中顺手把药方交给柜台处的伙计。
伙计接过药方,指着已经朝这边走来的董嘉芙说:“师父,这位姑娘找您。”
郎中回头,“姑娘不是来看诊的?”
“我来是想跟您做生意的。”董嘉芙嘴角带着浅笑。
出乎意料地回答,郎中见她不过是个十六七岁未出阁的姑娘,不由脱口而出道:“姑娘是在开玩笑吧,我这里的药材可都是从大的药材商那里买的,不要一些零散小商户的东西。”
“郎中误会了,我不是做药材生意的,准确地说我想跟您合作。”
“合作?在下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小女子不才,略懂些按跷的手法,可帮肩颈或腰部不适的病人缓解痛楚。您这医馆这么大,应该有不少这样的病人来看诊吧。您只要将病人介绍给我,我只收六成的诊金,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