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石阶上,秋日微凉的风吹在身上让人非常舒服。
云苓把月饼一分为二,递给孟冬一块。
孟冬咬了一口,“嗯,这个比我那个好吃多了。”
云苓轻笑,“都是膳房给的,还能做出两样?”
“那大概是跟你一起吃才更好吃。”
“哎呀,几日不见,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我这不是、这不是心虚嘛。”孟冬小声嘀咕。
云苓抬手捏了下她的脸,“行了,还想着你吃独食的事呢,我又没怪你。这月饼本应跟家人一起吃的,我在这里无亲无故,只好来找你了。”
孟冬咬了一大口月饼,含糊道:“我们是姐妹,我当然是你的亲人。以后我也不自己吃了,留着跟你一起吃。”
“你有家人的,怎么没跟他们一起?”云苓来之前就想着孟冬可能会不在,只是来碰碰运气。
“打我记事起,我娘每年的今天都是在府里过的,府上这日事情多,她不能走。从今年起我也留在这,等她忙完就去看看她。家里有嫂子操持,我爹、哥哥还有弟弟他们在一块过。”
“虽然你们一家人不能坐在一处,但你们心系彼此,也都不会感到孤单。”云苓抬头望着天上的那一轮圆月。
孟冬眨眨眼,“云苓你是觉得孤单吗?”
“我?”云苓扭头看着她,“不会呀,我这不还有你陪着嘛,而且我是在宜悦阁跟她们一起吃了饭才过来的。有这么多人,怎么会孤单。”
其实是她心里清楚难过也没用。
孟冬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难怪我刚才在你身上闻到一股酒味。”
云苓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有吗?我怎么没闻到?”
“你自己当然闻不到了,没少喝吧?”
云苓想了想,“也没多少,那果子酒好喝。”
孟冬用眼睛瞪她,“再好喝那也是酒,我娘说果子酒的后劲可大。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尝尝,可惜我娘说我还小,喝了酒就不长个儿了,不让我喝。”
云苓点头,“嗯,吴妈妈说得对,你不能喝。”
孟冬气鼓鼓道:“你还说我,你也才大我一岁,还没及笄呢,你也不能喝!”
不知是不是真让孟冬说着了,云苓感觉脑袋有些迷糊,蓦地反应过来,她现下不是二十岁。她努力给自己找借口,“那个,我的个子还行,不长也是可以的。”
孟冬目瞪口呆竟然无法反驳,只能扔下一句,“反正在及笄之前你要少喝。”
云苓借坡下驴,“我知道了,今天这不是特殊嘛,平时我也没机会喝。”
“对了,我又得了主子一些赏赐,我想让你再帮我找宝祥买几盒胭脂。”云苓想起来还有件要事。
“你又做了什么让主子赏你,不会又用你这副身板去接人了吧?”孟冬紧张起来,伸手就要往她身上摸,“你伤到哪了?”
“你想哪去了,”云苓拉过她的手,“那样的事做一次就够了。”
她又想到那位世子爷就因为这事怀疑她,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她一定躲得远远的。
“那是为何?”
“就是我会按跷之法,帮老太太缓解了腰痛。”
孟冬惊讶,“你还会按跷?”
“就是无意间给三姑娘按了按,就觉着我以前应该学过。”云苓只能如此跟她解释。
孟冬深信不疑,又问道:“你要买胭脂做什么?”
“我想送给宜悦阁的人,她们都很照顾我。”
“行,这事就交给我。”
云苓拿出银子给她,两人把手里的月饼吃完。
孟冬突然神秘兮兮地跟她说:“你还记得我们去二房那次,听到二爷和一个叫流莺在偷情。你知道吗,流莺竟怀了二爷的骨肉……”
云苓赶忙压低声音:“这事你也知道了?”
“原来你知道了。”
“我那天刚好在老夫人那听了几句。”
“那你可知事情最后是怎么了结的?”
云苓摇头,她正好奇呢,没想到孟冬也听说了。
孟冬看了眼周围,小声说道:“流莺被二老爷赶出府了!”
云苓一怔,“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自然是不承认了,孩子离了国公府就跟二爷没关系。”
云苓被深深触动了,再一次感受到这里与她成长世界的巨大差别。
孟冬唏嘘道:“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去跟主子勾搭在一起,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却不知在主子的眼中,她们不过是个玩物,就算有了身孕,主子也是说扔就扔。”
“她高看了自己,也轻看了人心。”云苓喃喃自语。
临分别时,云苓叮嘱孟冬:“流莺的事你千万不能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