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不去?”
楚永基愣住了。
不是说谢清欢和楚延景吵架了吗?
怎么……
她还不赶紧滚回来抱他的大腿?
不想嫁入皇家了?
谢清欢哼笑一声。
晃了晃受伤的脚。
“这不是现成的借口?”
“你!”
楚永基气死了。
竟然这样堂而皇之?
连遮掩都不屑遮掩?
谢清欢坐上主位,状似随意地问他。
“王爷今日生辰,本该宴请朝臣,怎么有空亲自过来?”
楚永基忿忿地转过了身去,背对着谢清欢坐了下来。
“我若说是来接你,你可赏光?”
“呵……”
谢清欢低笑一声。
“王爷这不是为难人吗?我的脚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过去赴宴呢?”
楚永基咬牙切齿:
“那你想让本王就这么无功而返?本王的面子往哪里放?”
谢清欢轻笑,眼底是浅藏的不耐。
“王爷莫恼,我为您备了贺礼!不会让您空手而归的……”
转头却又故作神秘,挤出一抹笑来。
“这样吧,王爷猜猜,我准备的贺礼是什么?猜对了,有惊喜哦!”
楚永基还在忿忿,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不就是条破剑穗,有什么好猜的……”
谢清欢挑了挑眉,颔首。
她在玉梅面前说的是剑穗;
在玉莲面前说的是玉佩。
看来,玉梅才是他的眼线!
那玉莲,是谢清婉的人了?
有意思……
别急,一个都跑不了!
“王爷真聪明,一下就猜对了!答应给您的惊喜,决不食言。”
而后轻轻拍手。
早在外边侯下的玉桐,便将谢清婉带了进来。
一把扔在地上。
跪了一整晚的她,早已没了人形。
双腿佝偻着,发髻松散。
两眼无神,还在往楚永基身边爬。
楚永基见状大惊。
“谢清欢!你这刁女!你对她做了什么?”
谢清欢哼笑一声,命玉桐将她按回在地上。
“我对她做了什么,取决于她犯了什么错!”
谢清婉撑着一口气,很是不服。
“谢清欢,你仗着嫡女的身份,欺我压我!我不过于楚侍卫多说了几句话,你就罚我跪了一夜……”
“呵,简直就是笑话!若非你给楚寒萧下毒,又怎会害我误食,伤到踝足!”
谢清婉怔了一下,摇头否认。
“血口喷人!欺人太甚!”
“你还在狡辩!若我没猜错的话,‘邪血’之毒怕是还藏在你院里,是不是你动的手脚,一搜便知!”
谢清婉没想到,她竟然已经查出是什么毒药!
立时便没了气焰。
乌黑着眼圈,看向楚永基,求助。
“就算能在她院里搜出来,也不能确认就是她下的毒啊……谢清欢,你是不是太武断了?”
谢清欢哂笑着摇了摇头。
他护谢清婉护这么严实……
上一世,她怎么就没察觉的?
“是不是真的,一审便知!来人——”
“谢清欢!你敢动私刑?”
楚永基急忙护住谢清婉,叫谢清欢怒火更胜。
“我身为嫡姐,管教庶妹,有何不可?
倒是王爷,为何要参与我谢家后院之事?”
“我……”
楚永基有些心虚,支支吾吾。
“你我有婚约,这不是也算我的家事?!”
真让谢清欢恶心!
“闭嘴!你我之间!毫无关系!”
又转头叫护卫入内。
“来人!谢清婉毒害嫡姐,鞭责二十!”
“你敢!”
楚永基护着她。
“你看我敢不敢?玉竹!拿鞭子来!”
楚永基见她来真的,鞭子抽在空中啪啪作响,也不敢真的拦!
三鞭子下去。
谢清欢甚至都没出全力!
谢清婉就吓晕过去了!
得信的老太太蹒跚而来。
却连月琼苑的门都没进去。
护卫声称永王在院里,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老太太只能干瞪眼,急得直踮脚。
眼见谢清婉被人抬出来,老太太气得差点噶过去。
看见一脸黑沉的楚永基走在前头,却也只能颔首行礼。
谢清欢将人送出院子,便紧闭了大门,不愿听老太太磨叨。
回来陪着楚寒萧。
他还睡着,眉心紧蹙。
谢清欢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有些心疼。
“真是个笨蛋……为了保持清醒,伤害自己……笨蛋!”
她轻轻戳弄他的鼻子,见他无意识闪躲,又有些想笑。
前世都是他在照顾她。
这样守在他床头,却是一次也不曾有过。
楚寒萧……
上辈子,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