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笑着称谢,小二退下准备茶水去了。心里想着,这位公子可真是和蔼,胆子也大,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居然敢跟那两个看着就不好惹的江湖人拼桌。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眼神挺好,那两个人虽然看着不好惹,却是不怎么说话,也稳重,总比跟那些看着就粗鲁的江湖人坐一起好些,那些人说起话来像是在吵架一般,唾沫横飞,指手画脚的,这位公子一看就是个斯文人,跟他们坐一起更不妥。
只是那两人能同意让他们拼桌也是挺让人意外的,小二还记得这两人刚坐下时,也有其他人企图过来拼桌攀交情,还没开口,直接便被一把剑横在脖颈处吓了回去。想来也是看着这几位斯斯文文的,不讨厌吧。毕竟这堂内就这么点位置,也只有他们这里还空着几个座,这么多人,肯定还是有人想来拼桌的,选几个看着顺眼的岂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很快茶水便端上了桌,还赠送了一小碟沙炒的黄豆。
清远给李鸿飞和李莲花各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三人竖着耳朵听堂内众人的高谈阔论。清远是不懂那些人在说些什么,但另外两个可都是老江湖了,自然能从里面筛选出有用的信息,坐在两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江湖人旁边,附近桌子的人说话都要比其他的小声些,慢慢品着茶水,嚼着炒得翻沙的豆子,听着八卦,好不惬意。
三人如青霄剑宗那两人所希望的那样,并不聒噪,不但不聒噪,甚至连话都极少说,只专心的听着众人的高谈阔论。却让他们反而好奇了。
先前开口说话的那人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兄台内功精湛,却不知是何门何派?是为了寻那四顾门门主李相夷而来,还是为了搜捕金鸳盟余孽?”
只见一老一小抬眼看了看他,没说话,那看似当家做主的青年人答道:“兄台谬赞了,在下只是有些微薄武技傍身,不值一提,也不属任何门派。我们三人是听说此地热闹,特地过来涨涨见识。这四顾门啊,金鸳盟啊统统都不想招惹。”
李莲花心里想:我这也算不得说谎,李老本就是独行侠,豆娘还是个孩子,现在四顾门没有了,我自然也就不属于任何门派了。现在我深受剧毒,又有伤在身,功力只剩了以前一半不到,还不能随意使用,自然是只有些微薄武技傍身;至于四顾门、金鸳盟那更是恨不得能离多远离多远,当然不会去招惹。
又道:“在下姓李,九华府人氏,他们两个呢都是我家里人,不知二位兄台如何称呼啊!”
那先前说话之人抱拳道:“原来是李兄,我师兄弟二人师出青霄剑宗,张三!”
另一人也抱拳,言简意赅的道:“李四!”
“原来是青霄剑宗的张兄、李兄,久仰久仰,幸会幸会!”听得这么敷衍的姓名,李莲花丝毫没有一点不悦的见着礼,倒引得没怎么说话的李四看了他好几眼。
感受到李四的目光,李莲花笑容不改,微笑着问道:“在下有什么让李兄感兴趣的地方吗?”
李四突然道:“虚伪!”那脸上讥讽、不屑的意味藏都藏不住。他觉得但凡是个人都能听得出他二人报的是假名,这人说幸会也就罢了,偏还说久仰,久仰什么?久仰张三李四吗?张三李四有什么值得人久仰的!
清远听得他说哥哥虚伪,差点就跳起来,被身边的李鸿飞眼疾手快的按住,顺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安静的坐着看。
李莲花仍旧淡淡的笑着,“若说我知道青霄剑宗历来下山历练的弟子皆以张三、李四、王五等为名,是不是就不虚伪了?”
李四感觉自己被哽了一下,却说不出话来。张三道:“李兄倒是博闻广记,我青霄剑宗虽不是籍籍无名,但门中的这个惯例却不是什么人都知道的。”
李莲花打了个哈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有小二来禀报说是房间收拾好了,客人若是想进屋休息了,他便前面带路。
李莲花顺势跟张三李四道别,请小二哥前头带路,去那新收拾出来的房间,李鸿飞也没解开清远的穴道,直接把她提溜着就走了。
直到进了屋,李鸿飞才松开提溜着的清远,解开了她的穴道。清远一张小嘴撅得老高,她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哥哥的不是,凭什么还不许她反驳了。
李莲花见小丫头这个样子,赶紧哄她:“豆娘,你看哥哥能干吧,一下子就哽得那个李四没话说了。我们是斯文人,要以理服人,不用跟别人呛声。”
清远傲娇的把小脸一扬,不想说话,还生着气呢!
李莲花赶紧继续哄道:“你知道今天被点的是什么穴吗?为什么点了就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来了?然后解穴的时候又是怎么解的,是为什么就能解开呢,想知道吗?”
清远的思路一下就被带偏了,一叠声的说:“想知道,太想知道了,哥哥你赶紧给我讲讲,这两处穴位我知道是,我感觉穴位上一麻,就动不了了,想说话,那股气怎么也冲不上喉咙,自然也讲不出来。然后解穴的时候又是在输进了一股内力,然后突然就又能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