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之上,流光溢彩。
他很快就理解到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也怔了怔:“…我也感觉到了,它叫龙玺,似乎也有点什么用…”
阿宓回过神,她看向谢玉昭,肯定道:“这个确实是我要找的东西,看来你真是裴文竹!”
谢玉昭还是有些迟疑,她的脑海中存在庞大驳杂的术诀,却无一与音修术法有关,这无疑表明她的确不是个音修而是个法修…可能够证明裴文竹身份的那枚腰佩也确实在她身上。
至少在找到另一个“裴文竹”之前,目前已知的角色身份也唯有这个能和她对的上。
她没有过多纠结,轻声道:“这个世界没有d也没有线索卡,我们只能根据剧本的指示走一步看一步,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剧本角色剩下的三个人,六人齐聚或许会得到更多的线索。”
“可是,我们要怎么去找他们呢?”阿宓将玉佩挂在腰封上,支着下巴,声音闷闷的:“如果玉昭你真的是裴文竹,那我们三个人的线索就形成了一个闭环,会不会其实穿越的就我们三个人,所以任务才会相互指引?”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谢玉昭微微颔首:“但我有个办法,能验证一下穿来的人是不是只有我们几个。”
她对着阿宓和伏流火眨了眨眼睛:“你们说,如果我们在这支个算命的摊子,会怎么样?”
“…大概,没人会信吧?修士对这种事都挺避讳的,因为他们真的会掐算未来。”伏流火十分客观地分析道:“按照这世界的设定,推衍卜卦的法术至少得化神才会,咱们都是金丹。而且这专业方向好像只有佛修会选,我们看起来就很不靠谱啊。”
谢玉昭意味深长道:“那如果,我们不用骨牌和铜钱呢?”
阿宓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神色微动:“你是指…”
“没错,”谢玉昭狡黠一笑:“塔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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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还有什么比“宫庭玉液酒,一百八一杯”、“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这种1v1对暗号更方便快捷找到老乡的法子,塔罗牌无疑是一个十分优秀的选择。
他们的角色来自五湖四海,有昆仑山的剑修,还有不知道什么山的音修,却同时在祭山相遇,谢玉昭合理怀疑这里就是穿越人士的降落点,哪怕剧本里角色还有什么魔修妖修佛修邪修,此刻也一定身在此处。届时,等他们的摊子一支开,同胞们必会闻风而来。
阿宓穿越前是名小有名气的画家,谢玉昭幼时也学过绘画,她们二人当下便找来一堆木片,凭借着记忆画了一套塔罗牌出来,看得伏流火啧啧称奇。
伏流火:“两位太太,先前多有冒犯,失敬。”
就在他们要更近一步地探讨作战方案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店铺的伙计站在门外扬声道:“各位道友,我家老板已经归来。”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猛然想起他们是过来买消息的。
伏流火来到这里是为了找到阿宓,而阿宓来到这里则是为了找到裴文竹。眼下他们的目标都算是完成了,唯有谢玉昭想找的人没有任何头绪,她站起身:“我去看看能不能买到些有关‘上姜’的消息。”
阿宓向外张望了一眼,应道:“好,外面正好雨停了,等你回来我们就可以出去大干一场了。”
出了静室,那伙计将她一路引到长廊尽头一处不起眼的静室前。
他微微躬身道:“我家老板就在里面,道友请进吧。”
谢玉昭颔首谢过,推门而入。
此间静室十分狭小逼仄,面积不大,屋内中央被从屋顶垂下的层层细纱一分为二,内外各有一个蒲团,除此之外并无别物,令人无端感到压抑。整个屋子并无窗户,唯一的照明工具便是隔纱后立着的一盏油灯,暖黄微弱的光晕隐隐约约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身影,细纱朦胧,她只能隐约辨出那人端坐于蒲团之上,却看不清容貌。
甫一踏入屋内,门口的伙计便将门给关上了,没有了外室的光源,黑暗所带来的压迫之感更甚。
…简直像鬼屋一样。
见她久久未动,细纱后端的那道影子轻声开口道:“坐。”
出乎意料的,这竟然是一道沙哑的女声。
谢玉昭收敛心神,上前两步跪坐在身前的蒲团之上,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来意:“我想打听一个人的行踪,他的名字叫上姜。”
那道身影一顿,似是往前凑了凑,透过层层隔阂打量着谢玉昭。
半晌,她似笑非笑,缓缓道:“上姜?”
她的语气很是古怪,带着种种复杂的情绪,最后化作一声低哑的笑。
那两个字被她拉的又慢又长,像是细细咀嚼过千百遍。
谢玉昭眉心一跳,这是什么反应?难不成上姜和眼前的女子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虐恋?
“你来问我上姜的事?”那女子的声音变得清亮了几分,不似方才那么沙哑,意有所指:“你在耍